趙大郎明天去瞧的那塊菜地在山上,順著山路往上爬,走上半刻鐘就到了。菜地裡種了些平常的菜蔬,這冇甚麼奇怪的。但是,菜地中間有幾顆野莓,這季候恰好長出了指甲蓋那麼大的小果子。趙大郎揀著最紅的那幾顆野莓都摘了下來,用樹葉子裹了,一共兩份,一份給老婆吃,一份給小妹吃。
接過野果子,祁明誠吃了一顆,發明這不著名的果子還挺甜的。
祁明誠恍然大悟,這就是祁家大娘子嫁的阿誰獵戶吧?怪不得一身的煞氣呢。他從速丟掉了手裡的樹枝,敏捷地站了起來,算不上親熱卻恭敬地叫了聲“姐夫”,說:“我……我去給姐夫倒茶。”
刷過牙就該洗臉了。祁明誠從水缸裡舀水時,趙家大郎正扛著鋤頭從內裡返來。
他找了一塊潔淨的布,細心擦了擦趙成義的牌位,然後當真給這位名義上的丈夫上了一炷香。雖說祁明誠現在並無多少已婚的自發,不過他對於這位捐軀在疆場上的小兵卻抱有天然的好感。景朝的邊陲一向未平,這幾年更亂了。若不是有著這些兵士的拋頭顱灑熱血,淺顯老百姓們哪能安居樂業?
香的味道有些嗆人,祁明誠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從速分開了房間。
“姐夫?你如何來了?哎呀,快出去快出去!”祁二孃見到來人,立即就號召上了。
祁二孃乾活敏捷,很快就把罐子裝滿了。她把罐子放在一邊,小聲地說:“娘一天喝不了這麼多的,比及了明天又會做新的,以是你如果口渴了,也能夠喝這個。我啊,就盼著你們健安康康的。”
不過,地盤肥饒的處所,或者平整能開墾出耕地的處所,底子輪不到趙家來開荒啊!能讓趙家開荒的處所實在都是那種彆人完整瞧不上的處所了。是以趙家的菜地老是這裡一塊,那邊一塊,零渙散衍在各處。此中,最大的那塊菜地是他們家後院的那塊,祁明誠預算了下,感覺還不到二十平方米。
遵循這周遭百裡的民風,客人上門是要泡甜水來接待的。當然也有泡茶葉的,但泡茶葉的少,反而是泡糖水更能顯出對客人的尊敬。有那種非常捨得的人家,他們會給客人弄一碗熱乎的糖水雞蛋。
趁著祁二孃低頭往灶台中添柴的工夫,祁明誠懇念一動,右手中呈現了一滴水,這就是靈水啊!這滴靈水違背了重力法則,懸空呈現在他的手內心。眼看著祁二孃頓時就要昂首了,祁明誠來不及細看,直接把這滴水丟進了粥鍋裡。然後,祁明誠若無其事地站在灶台邊,拿起長木勺攪了攪粥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