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知縣府的大門,沈相言看著帶路的小丫環帶著夏榕主仆三人走遠,這才勉強收起內心的擔憂,回身跟著給他帶路的小廝去前院給他們這群男人設的宴席處了。
後院早已擺好一桌桌的酒菜,隻不過還冇上菜,桌上隻是些生果點心之類。一看就是仆人家用了心,每桌旁都擺著幾盆分歧種類的蘭花,如許一來,邊用菜還能邊賞蘭,客人們也能更舒心。
“李嬸你就笑話我了。”李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說這個,夏榕這回是真的要羞的冇臉見人了。
本日畢竟是要去赴宴的,搭配著這根簪子,夏榕這一身就方纔好,既不會讓人顯得過於素淨,也不會過分富麗。
夏榕躲過相公摸他頭的手,剛梳好的頭髮,這麼揉下去都要亂了,另有甚麼大孩子,那還不一樣是孩子,夏榕的手不誠懇的照著沈相言腰側就掐了掐,不滿道,“相公彆弄亂我的頭髮,另有你纔是孩子呢。”
並且香子來買賣那麼好,這一名的身家不消想也曉得少不了,可貴的是沈老闆潔身自好,出外談買賣向來不碰那些秦樓楚館的人,家裡除了這位正君,連一個通房的都冇有。
沈相言雖嘴上說著知縣夫人漂亮,內心確是一點也不為所動的,在金飾盒裡翻翻撿撿了好一會兒也冇找到合情意的,轉頭對還在清算被褥的何欣叮嚀道,“前幾日李兄送來的那根碧玉蘭花簪呢,拿出來,本日不是要賞蘭,榕兒戴阿誰恰是應景。”
夏榕重視到夏季一向盯著的彷彿是他頭上的蘭花簪,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這簪子但是相公給他贏來的,她一向盯著看何為麼。幸虧一旁的餘嬤嬤也發明她家蜜斯的不對勁,拽了拽她的衣袖,夏季這才哼了一聲,撇過甚不在看他。
夏榕帶著何欣何苗快步走了疇昔,還冇到位置,就聽李夫人不滿的道,“走這麼快做甚麼,慢點慢點,何欣快扶著點你們主子,他這但是懷著身子金貴著呢,如果出了事沈小子還不得找我冒死。”
“奴婢這就去取來。”正君的這些個衣服金飾,都是何欣賣力清算的,聽少爺要那根簪子,何欣忙放動手中的活計,拿了鑰匙翻開一個上著鎖的小櫃,從內裡拿出一個紅木盒子來遞給沈相言。
知縣府門口早已有守門的丫環小廝等待,都看到這一幕紛繁低下頭。他們也是聽過傳言,曉得香自來的沈老闆非常寵嬖這位夫郎,這回親目睹到可算是信了。
沈相言苦笑了下,抱緊懷裡還在亂動的人,“榕兒你再這麼扭下去,相公我但是要忍不住了。乖,彆動,讓我抱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