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落瑾聞言，微微勾唇：“韓郡馬倒是位慈父。”不等韓郡馬謝過棠落瑾歌頌，就聽棠落瑾接著道，“可惜了，卻不是一名鬆散詳確的好官。”
小腳女子生養後代長大的概率，的確不如天足女子。
太皇太後微淺笑著，點了點頭。
棠落瑾道：“是麼？孤聽聞，韓郡馬與郡主有兩女，一女本年兩歲，一女本年十歲，此後代，郡馬可會令她們受斷骨纏足之痛？”
韓郡馬低頭看著矮冬瓜似的棠落瑾，心中嗤笑一聲，道：“殿下談笑了，臣心無愧，殿下儘可問臣。”
湘貴妃想到孃家遲遲不肯應下她為大皇子求的婚事，眉宇間模糊憂愁：“總會有體例的。李家畢竟是母妃孃家，就算李家女兒不嫁給你，將來也是要支撐你的。現下，我們要做的，是在纏足這件事上，讓著人間百姓，都曉得是皇太子錯了。並且不但要讓世人曉得皇太子錯了，還要這位皇太子，親身承認他錯了。”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連她都想不出甚麼好體例了。
意義就是，起碼現在，這兩個女兒，韓郡馬都不會令她們纏足。
韓郡馬眼睛都亮了起來。
天元帝心中雖明白並且憤怒此事，但是身為太子，本就要經曆諸多事情，小七現在隻是被用女子纏足之風難堪，可見那些人還隻是摸索罷了。天元帝雖心疼小七，卻也籌算摸索一番，他選的太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合適。
棠落瑾道：“本來韓郡馬記性也何孤一樣，玩性大，記性小麼？這纔是一炷香之前的話，韓郡馬都未曾記得了。”
棠落瑾先把義州主簿叫了出來，看向韓郡馬道：“韓郡馬可還記得方纔孤扣問韓郡馬的話？不若由韓郡馬替孤來扣問。”
寧陽大長公主是太皇太後養女，是天元帝的姑姑，天元帝當初奪嫡時，寧陽大長公主是公開支撐天元帝的，寧陽大長公主的駙馬也是為了天元帝死在奪嫡之爭裡，是以天元帝對寧陽大長公主一家甚是看重，對其後代加封甚多。
主簿悄悄看了韓郡馬一眼，而後將頭垂地低低的，道：“義州每個天足女子，均勻活下來，並且長到十歲上的後代數量是三個半；義州小腳女子……她們的後代存活率稍低，能活下來，並且長到十歲上的，隻要不到三人。”
大皇子這才歡暢了起來，忙忙又出了湘貴妃的宮殿，往宮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