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罷罷罷,他不比旁人,他是服老的。
――二皇子所言如果究竟,那麼,若儲君的位置,落在嫡子或宗子頭上,他們這些人,也就乖乖認了。但是,若儲君的位置,是落在一個非嫡非長和他們一樣是庶皇子的人頭上……嗬嗬,那要他們如何佩服?
棠落瑾道:“給父皇端燕窩來。”天元帝到底年紀大了,過了知天命的年紀,該挽救得補。
“胎記。”二皇子雙目盯在棠落瑾身上,“沈家男兒,生下來身上便有梅花胎記。而沈家女兒生下的兒子裡,亦有機遇,身上帶有梅花胎記。雖說不是每一個有沈家血脈的男人身上,都有梅花胎記,但是,若一個本來該當和沈家冇有血脈乾係的皇子,身上有瞭如許的胎記,又該如何?”
隻是想到棠落瑾和天元帝方纔的一番平靜的作為,他也好,其他皇子心中也好,俱都開端思疑――不管如何,有關出身之事,太子都不該如許平靜纔對。而太子如許平靜的原因,用腳指頭想也隻要一個――那就是太子底子就曉得這件傳聞,更曉得這件傳聞是假的!
二皇子心頭一跳,頓時道:“誰說我冇有證據?”
六皇子的話一出,饒是明知不該笑,其他皇子麵上,亦有幾分放鬆,另有對二皇子的不信賴。
棠落瑾再次走到二皇子麵前:“二皇兄可要記得,你本日令孤受當眾脫衣之苦,那麼明日……”他微微彎身,靠在二皇子耳邊,聲音小若蚊蠅,“那麼明日,受這等痛苦的人,必將是二皇兄最靠近的人!二皇兄,你,可想明白了?”
棠落瑾伸手欲解腰上的玉佩。
棠落瑾卻微淺笑道:“孤忘了,孤嫌棄本來的胎記冇有形狀,過分丟臉,刺了狐狸刺青,將胎記擋住了。”
六皇子夙來和棠落瑾靠近,見狀就有些焦急,他跪在地上,往前膝行兩步,大聲道:“父皇切莫聽二皇兄胡說。二皇兄覬覦儲位之心,早已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說出這番話來,不過是要歪曲太子!且,眾位兄弟又不是冇有見過母後,母後和太子麵貌如此類似,又豈會不是親生母子?二皇兄就是要出言歪曲,也要想個好的由頭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