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辜又如何?
指的就是賊人頭領。
他們二人並未住到一處院子。
“但是方丈,我們不都是削髮人麼?這些朝廷上的爭鬥,與我們何乾?權力一事,不恰是佛家該戒的東西麼?”
頭領正要開口大喊,就覺脖子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是殺氣!有人要殺他!
是以十個方向,驀地站出來十個“太子”。而這十個太子,每一個額頭上都有一點觀音痣,賊人還冇問話,十個“太子”就本身吵了起來,紛繁說對方纔是假的。
棠落瑾看著兩盒吵嘴棋子,並冇有本身跟本身下一局的籌算。
棠落瑾點頭,連續擺出數顆棋子:“孃舅說錯了,脫手的人,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最後被供出的人,到底是誰。”
哪怕世人皆知他們無辜,本日太子如果不救他們,他們自是要死在賊人刀下,無辜枉死;如果太子來救,那,如果太子活了下來,他們或許另有命在,但是,如果太子死了,聖上雷霆之怒,他們這些無辜之人,怕是冇死在賊人手上,就要死在聖上的雷霆之怒之下了。
二人又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方丈就告彆了。
方丈道:“棠小施主棋藝高深,能與棠小施主手談一局,老衲心中甚是高興,並無任何費事一說。”
方丈原覺得,這位年青的太子,不管是為馳名聲,還是為著其他,此次都會親身出麵,卻未曾想,棠落瑾開口倒是――
棠落瑾先將黑子挑出來,全數收好,又將白子收好,這才道:“方丈既不覺有不便之處,那麼,孤便未幾言此事。隻是,想來孤在百梵刹,也住了有五六日,約莫接下來的兩三日,要寺裡的和尚,更加警省些了。”
一時之間,棠落瑾的名譽,又高了幾分。
隻是,人間事,有人歡樂便有人憂。
“以是,老衲隻能求,棠小施主,臨時現身一見。”方丈道,“若棠小施主不便現身,那就讓百梵刹的小和尚,換上您的裝束,代替您出麵一見。”
有香客道:“或許是偶合呢?”
方丈此言一出,眾僧俱都低頭,唸了一句佛號,不吭聲了。
特彆是至善大師坐化之前,曾特特叮囑了他們莫要忘了存眷朝中局勢,莫要忘了太子之事,他們天然不會健忘。
“如此,那就有勞方丈,找上十個和尚,換了孤的衣衫,一同往那邊去。”
百梵刹中,頓時鴉雀無聲。
“想清楚,現在我仍舊是太子,我雖是父皇的兒子,但是其他皇子,亦是父皇的兒子。”棠落瑾撿起便可玄色的棋子,道,“哪怕他們要對我下殺手,我卻必必要兄友弟恭,善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