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遲怔楞好久,方纔回過神來,目光狠厲道:“本日之事,不準對任何人提及。”
寧君遲想罷,想到本身彈的曲子,不由上前幾步,微微勾唇。
清歡的琴聲,悠然安閒,讓人聽了便心複鎮靜。倒也難怪小七喜好聽了。
平分開了東宮,寧君遲把小安姑姑送到了寧家,交給了落寞的寧君榆。寧君榆雖落寞,見了小安姑姑,亦是麵前一亮。家中冇了主母,那些妾室那裡有不做亂的?如此寧君遲把小安姑姑請來了,那些妾室又被他十足貶成了通房,一個個的,俱都連姨娘都不準叫了,現下又有了小安姑姑,許是家中能安穩些時候了。
天元帝:“……”饒是他是天子,也不好說寧君榆如許的嫡庶不分,不尊敬嫡妻的行動是好的。
“我本日便是殺了你,小七亦不會與我陌生。”寧君遲現在當真起了殺心,舉劍架在清歡的脖子上,喃喃道,“隻要殺了你,他便甚麼都不曉得。他亦無需曉得這些。”
太後的話還冇有說完,忠武將軍夫人就攜女前來求見。
棠落瑾不語。
“此事卻不好辦。”太後歎道,“雖說女子當從一而終,但是忠武將軍夫人,昨日也來哀家這裡哭訴了,說是愛子之心,人皆有之。越侯夫民氣疼兒子,不忍兒子‘無能’以後無妻,但是她也心疼女兒,不忍女兒將來不但要忍耐一個脾氣暴躁的丈夫,且這個丈夫還是‘無能’之人,隻能讓她的女兒守活寡。”
棠落瑾看了天元帝一眼,又道:“四孃舅疇前隻當四舅母是嫡妻,娶返來就是替他管家和照顧妻妾後代的,現在卻也不知怎的了,竟俄然發明,貳心中傾慕之人,唯有四舅母一人,誓不肯讓四舅母合離。當然,四孃舅為了向四舅母表白心跡,現在將那些冇有有身的通房都打發走了,日日睡在四舅母房間的外間。”
他本覺得,經他一勸,長姐必不會再行這等荒唐事,卻不想越侯夫人是想通了,但是葉善言那裡能想通?他在街上策馬,被昔日的狐朋狗友一激,當即“呼啦啦”叫了一大群狐朋狗友,一道往青樓楚館去,至於成果……
棠落瑾不語,隻拿了洞簫,開端吹了起來。
寧君榆仍舊不肯,薛家倒是想和他對峙,何如比及了七月,寧君榆就要分開長安城,薛家不得不問寧君榆到底要如何才肯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