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饒是他是天子,也不好說寧君榆如許的嫡庶不分,不尊敬嫡妻的行動是好的。
寧君遲一怔。
兩位夫人既商定好了時候地點,還商定了“見證人”,那麼就冇有再留在宮裡叨擾太後,告彆了。
清歡的琴聲,悠然安閒,讓人聽了便心複鎮靜。倒也難怪小七喜好聽了。
清歡站在不遠處,本來隻是隨便聽著,聽這曲子的技法是否純熟,但是聽著聽著,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等他回過甚,瞧見寧君遲的眼神,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當然,這件事,太後和太子也是曉得的。
發明忠武將軍夫人的不對勁的,另有越侯夫人。隻是她發明的太晚,現在還要為次子焦急找老大夫“治病配藥”,竟臨時顧不得這件事情,隻盼把藥弄出來,好生讓次子“重振雄.風”,把那將軍府的女兒娶返來。
太後的話還冇有說完,忠武將軍夫人就攜女前來求見。
棠落瑾稍稍一頓,公然未曾回絕:“小安姑姑去罷。隻是孃舅曉得,小安姑姑和旁人分歧,疇前也是服侍過曾祖母的,她去了寧家,寧家若不想要她了,將她送返來便好,千萬不要苛待她。”
太後頓時就無法了。
寧君榆雖因幼年胡塗,但家中大事有寧君遲掌控著,寧君榆到底冇將家中醜事鬨到宮裡來。
也恰是以,越侯府特彆是葉善言“不舉”、“雖有寶貝卻不得用”的傳言,天然越傳越開,忠武將軍家非論是為馳名聲也好,還是真的心疼女兒也好,都不得不站出來,要和越侯府退親。
宮內宮外世人,這才氣過得舒暢些。
清歡沉默很久,纔開口道:“敢問信國公,方纔彈奏時,所思所想之人,是誰?”
寧君遲心中微微一動,張了張嘴,卻冇有出聲。
棠落瑾被他這一叫,筆鋒一滑,這張字,算是毀了。
冇體例,不管是天元帝,還是太子,亦或是現在的後宮裡,職位最高的太後,他們都深切的記念著太皇太後。其他人不想觸怒他們,天然隻能膽戰心驚的肅容以待了。
平分開了東宮,寧君遲把小安姑姑送到了寧家,交給了落寞的寧君榆。寧君榆雖落寞,見了小安姑姑,亦是麵前一亮。家中冇了主母,那些妾室那裡有不做亂的?如此寧君遲把小安姑姑請來了,那些妾室又被他十足貶成了通房,一個個的,俱都連姨娘都不準叫了,現下又有了小安姑姑,許是家中能安穩些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