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長刷的瞪了他一眼:“可惜甚麼?”
她看到五公主後,微微一怔。
棠落瑾所做的事情,饒是蔣山長猜到了,卻也隻能任由棠落瑾去做。
——如果以往,馨妃這時候就會主動來與她說話了,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何,馨妃竟冇有向她走來。五公主心下焦心忐忑,恰好又甚麼都做不得。
“我……”五公主張了張嘴,又不知該從何提及。
蔣山長隻覺頭昏腦漲,恨不得立時暈厥疇昔,好不再持續聽著這些人“義正言辭”的話。
寧君遲不疑有他,自是承諾不提。
兩個小娃娃是雙胞胎,三四歲年紀,此時正在院子裡被母親、乳母和丫環圍著,光著身子在木盆裡玩水。
蔣山長見小孫子不說話,這才轉過臉,目光落在那兩人牽著的手上,皺了皺眉,半晌後又伸展開來——他該當是想多了。
棠落瑾端坐一旁,隻悄悄看著那幾個學子“逼迫”蔣山長的景象。
五公主年紀小,經曆淺,幼時又被故意人特地養的有些歪,先前想不通的很多事,聞得馨妃如此一說,這才安下心來,臉一紅,認當真真地屈膝一禮,道:“如此,多謝您了。”
這些日子看這二人去處之間,俱都光亮磊落,太子自不必提,年紀並不大,雙目清澈,一看就是還不識得男女或男男情義,而信國公雖二十幾歲仍未結婚,但長安城中早早傳出了信國公平生隻求一人的話,可見信國公心誠,不好男女之色,隻討情意相通之人。信國公雖體貼太子,但二人本就是舅甥,孃舅體貼外甥,特彆是身為太子的外甥,又有何不對?
“太子仁厚,我等感激涕零。”世人皆躬身長拜,“願太子千歲千千歲!”
五公主伸脫手,在九公主腦袋上揉了揉。
馨妃明知九公主是在提示她,莫要輕信五公主,但是,九公主是她的女兒,五公主也是啊!哪怕五公主並不肯認她,不肯和九公主那般靠近她,乃至不肯喚她一聲“母妃”,還要認當初害她早產的皇後為母,日日服侍在跟前,馨妃也不能完整將五公主拋之腦後,甚事都不管。
沈二女人原賦性子活潑,厥後經曆了蔣家一事,才漸漸沉穩下來。
七月中旬,在江南學子的揮淚中,棠落瑾分開江南,往長安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