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寧君遲的發起棠落瑾心底不算附和,但是很明顯的,既然他是太子,天元帝是天子,他們二人都遠遠的在邊疆當中,闊彆長安,那麼,這場戰役,天然是越快越好。
棠落瑾看向天元帝。
他的父皇。
畢竟,天元帝喜好了太子這麼多年,而太子夙來孝敬,敵手足寵遇,這一次殺四皇子,想來也當真是惱了四皇子了。
既是如許,那麼,天元帝醒來,是否會怪他呢?
棠落瑾拳頭攥緊,又鬆開,大聲道:“兒,棠落瑾,接旨!”
寧君遲在帳篷外比及了半夜。
但是棠落瑾還在躊躇。
如許一來,邊疆將士人數雖多,帶來的糧草和藥材、戰袍等等,俱都充足了。
天元帝道:“單單隻是不進皇陵,如何能夠?這等欲要大棠國門不守,邊疆數萬將士得了瘟疫的奸人,傳旨下去,貶其為庶人,挫骨揚灰!”
“他做錯了甚麼?”
寧君遲和棠落瑾一彆兩年多,甫一見麵,卻連多看幾眼的時候都冇有。
三月初四,醜時正,天元帝,崩。
棠落瑾微微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就朝帳篷內走去。
雖是黑夜,天元帝眼睛裡的肝火,亦是半分都諱飾不住。
四皇子,一樣是天元帝的骨肉啊。
寧君遲低聲歎道:“陛下.身上的瘟疫去除了,但是,孃舅也是比來才曉得,陛下原就是有舊疾的,此次的瘟疫病冇有奪去陛下的性命,但卻讓陛下的舊疾複發的短長,大夫說,怕是……光陰無多了。”
棠落瑾看他:“孃舅何意?孃舅現在是邊疆的大元帥,父皇自是常常提到孃舅,並誇獎孃舅不愧為寧家先人,領兵作戰的本領,無人能敵。如果能一輩子戍守邊疆,必是大棠的幸事。”
棠落瑾忽而抓.住了他的手。
天元帝歎道:“小七不必為他瞞著。朕雖病了,老了,但是,腦袋卻冇有胡塗,不會為這等弑父殺弟,連家國天下都未曾放在眼裡的奸人悲傷!”
寧君遲來尋棠落瑾時,就看到棠落瑾正在遊移。
可惜的是,棠落瑾之前就送了部分醫治瘟疫的藥材來,那些藥材雖被燒了一部分,但剩下的藥材,也充足把天元帝救返來。而寧君遲反應敏捷,令得瘟疫的人俱都集合在一起,凡是有症狀的人,必須送到這裡來,如此一來,瘟疫的分散並不嚴峻,突厥也就隻得按捺不動。
天元帝聽了,隻含笑道:“小七做得很好。”又問,“那麼,邊疆接下來當如何,小七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