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九皇子心中幾乎絕望的時候,棠落瑾才伸脫手,將九皇子親身扶了起來,開口道:“九皇弟既肯與為兄靠近,為兄自是歡樂不已。至於其他……夏家和夏婕妤,詭計用鎮魘之法,鎮魘孤,孤能饒他們,大棠律法和父皇,亦不能饒他們。不過,九皇弟既肯將這件事情奉告孤,孤天然要投桃報李。”
隻是鎮魘一事太太嚴峻,他等不落第二天,當夜曉得天元帝這一宿並冇有招妃嬪侍寢,便去了紫宸殿,將事情奉告給了天元帝。
天元帝和棠落瑾對此事雖有所思疑,何如對方做事非常謹慎,他們對部分夏家人乃至言行拷問,還是冇有問出阿誰出主張的人的線索。
棠落瑾去送,這纔將畫的那副兩小我的畫像,親手送給了寧君遲――之前棠落瑾就有遵循承諾過的時候去送,但是寧君遲冇有收。棠落瑾阿誰時候就曉得,寧君遲是想讓他親身把畫給他。
天元帝聞得此事,拿著兩個除了生辰分歧,其他並無分歧的生辰八字,更是怒上加怒。何如皇子的母妃和外祖鎮魘太子,這事倒是醜事。再加上又有太子討情,九皇子主動告狀,天元帝這才隻得以夏家幫手慕容家貪.汙、害江南水患哀鴻救濟提早等事,命令殺了夏尚書,抄了夏家全數產業,夏尚書家中成年的男人,罰流刑十年,夏家成年女眷,罰流刑七年,未成年男女不在此列,但夏家現在的後輩,以及最年青的一代以後的三代,皆不得為官。
四月,天元帝公佈詔令,再次征兵,同時宣佈,將禦駕親征突厥。
皇上的病,又減輕了。
太醫照實說道:“馨貴妃雖年紀有些大了,但夙來保養的好。若無不測,持續好生保養,八個月後,必能安然誕下皇嗣。”
十天以後,寧君遲分開長安。
雖旬日未見,但到了拜彆之日,棠落瑾還是帶著那副畫來了。
棠落瑾再次將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好弟弟,為兄自會記得本日之事,亦會記得九皇弟所求。”
“放心。”天元帝拍了拍棠落瑾的後背,道,“父皇會冇事的。現在在突厥邊疆的眾將士,都短長的很。特彆是君遲……”天元帝微微一頓,道,“他既回絕了先前承恩公所請的過繼一事,那麼,小七與朕,亦該多信賴他一些。父皇不會出事的。”
而後棠落瑾也不肯留下用膳了,而是單獨拜彆。
是寧君遲的模樣。
棠落瑾垂首,隻得道:“父皇既下了這等決定,兒子子冇有甚麼不放心的。隻請父皇放心,兒子定會為父皇守住我們的家,等著父皇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