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都是刻薄人，如果換了彆的老闆，早就彆的收她提成錢了。
“抹頭髮的唄。”餅子西施道。
“兩瓶，一共五十文。”餅子西施道。
“今個臘八，我煮了臘八粥，你們吃了再去鋪子，熱熱乎乎的身上舒坦。”胖丫笑著揭開鍋蓋，一股濃烈的香氣充滿廚房，小花盯著那鍋粥，垂涎三尺，趕快拿了個碗，巴巴的籌辦嚐嚐。
“來咯！”餅子西施笑著送燒餅。
胖丫笑嘻嘻去搶沙鍋，道：“那算我多事，娘把粥留下吧。”
本來她這酥餅鋪子的核桃酥餅賣的最好，遠近聞名。可自打麻辣燙鋪子開門後，就著串串買燒餅的人就多了起來，賣燒餅的錢竟然超越了核桃酥餅。
進了臘月，街上便顯出了些冷落，鄰近過年，好些商店都關了門。在外做買賣的人這時候都帶著一年賺的銀子踏上回籍的路途，茶馬街上好幾家外埠老闆開的鋪子早在剛入臘月就歇了業。
“桂花頭油？”王老四拿起那瓶子瞧，這東西他見過，湯秋之前的打扮台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彷彿是有個甚麼桂花頭油之類的東西。
“胖丫，起來也不叫娘一聲。”王珍推開廚房的門，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餅子西施，來兩個燒餅！”有麻辣燙的門客邊吃串邊喊。
王珍臉一紅，啐道：“亂叫甚麼，冇端方！”卻將沙鍋接了去。
“我去看看五味十字的酒樓裝的咋樣了。明天三嫂和小剛返來，我買了些酒和鹵肉歸去加菜，順道拐過來看看你們。”王老四邊說邊往裡頭走，四周瞧了瞧，這還是他頭一次來鋪子。
“黃mm，這是我家四弟。”王珍先容道，“老四，這是隔壁酥餅鋪的黃老闆。”
“今個你三舅媽同小剛要返來，粥給他們留點。”王珍蹲下，摸了摸胖丫的頭，笑道：“咱娘倆好久冇見他們了。”
李捕頭提著粥罐子，往門口的小桌前一放，小花敢進遞了個勺子，李捕頭翻開蓋子，裡頭香氣濃烈，撲鼻而來。多少年冇好好喝過臘八粥了，李捕頭看著粥歎了口氣，這類費時操心的粥，隻要家人才故意機熬製，他好些年都冇嘗過了。
餅子西施送了東西拿了錢便走，王老四見姐姐另有陣子要清算，便追著餅子西施出去。
李青遠遠站著，看著王珍繁忙，透過升騰的熱氣，看著她繁忙而歡愉的臉，不自發的咧嘴笑了。還記得前幾個月見初見她，她被打的鼻青臉腫，眼神裡都是絕望。這才短短數月，她就變成了繁忙而歡愉的小女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