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進了屋,順手把房門關緊,瞥見媳婦正埋頭當真的數錢,眉角眼梢都帶著笑,他樂嗬嗬的走了疇昔。“今個收益如何樣?”

“你穿衣,我去生火。”劉大郎三步並兩回走回了床邊,將媳婦放下,倉促的出了屋。

看在大郎的麵上,又有季家在內裡,她多少得顧及些,可一朵卻當著百口人的麵說如許一番話!就算她要擺小姑子的譜,也該私底下說纔是,當著這麼多的麵,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季歌頓時連大要情都有些維繫不住了,難堪裡夾著恥辱和憤怒。

“糕點攤掙了六百四十二文,定製的糕點有二百零五文,涼粉一百七十文。”數完錢,季歌美滋滋的看著身邊的丈夫。“加上你掙的錢,咱倆明天共掙了一兩銀子不足呢。”扣除本錢,應當也有六百文擺佈。

劉大郎抱緊了媳婦,滿足的歎了句。“媳婦啊。”

“你再睡會。”昨晚倆口兒鬨了兩回才歇覺,劉大郎心疼媳婦,想讓她多睡會。“糕點的活我都會。”

劉大郎模糊有些懂,細細考慮又一頭霧水,不過,向來媳婦說的都是對的,便道。“那等著一朵和大倉走了,你好好睡個午覺,攤子的事彆憂心。”

“一朵你夠了!”劉大郎的神采完整的沉了下來。“你個出嫁女,都管到大哥屋裡來了,算個甚麼事?”

一朵想起之前,倆人說話時,那氛圍是相稱的溫馨,堪比親姐妹,這說變就變了,至心寒呢,到底隻是大要情,比不得自家的親妹子首要。她到現在仍覺的,阿杏有些小題大做,劉家上無父母,天然是她說了算,能當家作主。季家上麵壓著兩座大山,特彆是婆婆又是那脾氣,她能對阿桃照顧到那份上,也算是儘了心。

雞起第一聲鳴,劉大郎便醒了,他方纔起床,季歌也醒了。窗外天氣透著青灰,時候還早著很。

“她喊我大嫂呢。”見大郎不甚明白,季歌垂著眼悄悄說了句。“她這是回孃家,是劉家的小姑子。”

“冇穿衣呢,你個白癡。”季歌從速出聲,掙紮著想要下地。

“好。明天冇活,留他們吃個午餐,讓二弟看會攤子,咱倆去買節禮。”劉大郎說著,躊躇了下,又說道。“一朵跟我說,農閒的時候,想讓大倉來用心運營乾活。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會跟著商隊出遠門,我冇有應這事。”頓了頓,沉默了會,接著開口說。“我想,倘若商隊那邊臨時不出遠門,有活的話,就帶一帶大倉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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