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進屋。”大郎握緊媳婦的手。
大郎手裡拎著兩條新奇的鯽魚走了過來,未說話眼裡先有了笑意。“安安在鬨啥,老遠就聞聲他扯著嗓子在啊。”
花圃顛末一頓拾掇,有了近一畝的菜地,見雨水不斷,大郎他們特地從城外砍了些木料返來,又買了幾匹防水布料,搭建起一個菜棚,出太陽的時候,就把罩著的布棚捲起,讓陽光透出去,下雨時及時罩住。菜地四周的排水溝,都用了石頭鋪墊,俱是安定。這般經心伺弄著,蔬菜生果長勢還不錯。
安安看著那轉動的鯽魚,一雙標緻的眼睛放大光芒,忽閃忽閃的看著,扭動著小身板,撲騰著胖胖的小胳膊,奶聲奶氣的喊。“爹爹,爹爹。”
“再留一天也不遲。對了,你方纔想說甚麼?”季歌隨口問了句。
季三懶洋洋的歪坐在椅子裡。“就吃了一個,啥味都冇嚐出來,都走半個縣城了,可累死我了。”
週歲酒辦的很低調,柳氏母子倆,白家那邊看的起,拎著禮品都過來了,花家雖冇名份,這麼多年過來,是默許的劉家長輩,再加上餘家,以及在斑斕閣裡做事的二朵和秀秀,人挺多,都熟悉著,也冇客人,就分了兩桌,男一桌女一桌。
“就這麼著吧。”
蒲月初五安安和康康滿週歲,頭一天,大郎租了輛牛車去了趟柳兒屯,現在飄著雨,地裡的活也不能拾掇,村裡比較安逸,雖安逸卻冇有歡笑,一個個都擰著眉頭看著細雨裡的莊稼,吧吧的抽著旱菸,一杆又一杆。
大郎謹慎翼翼的開了門,看了眼真是安然,他敏捷的就開了門,一把抱住安然往屋裡走。“如何過來了?真是冇有想到。”
一時候,江山染血,內部動亂,外族聞腥而動,國度搖搖欲墊。更艱钜的是,六月裡氣候放晴,氣候降低,水患變瘟疫,民氣慌慌,那麼熱烈那麼敞亮的太陽暉映著大地,可兒們看到的,隻要暗中。
季歌他們沉著的接管了實際,細心叮嚀著,又在有限的時候,幸虧家裡人手多,眼看氣候轉涼,給他們仨做了緊實的保暖厚衣鞋襪,另有乾糧和肉乾等,把他們仨顧的安妥體貼的送出了家門。
“是啊,漸漸的他們就會能跑能跳能上房揭瓦了。”大郎的話裡透著濃濃的笑意,他把媳婦往懷裡摟緊了些。有媳婦有孩子有家,再大的風雨他都有力量扛住。
細心一算安安康康都滿十一個月了,下月初就是週歲,早倆個月就會模恍惚糊的爹孃,現在是更加的清楚,還會喊姑姑和姨姨,奶奶等疊聲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