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鬨放鬆了些,二郎把康康給了大嫂,說是要回屋,有些累了。大郎讓阿桃抱著安安,他送著二弟回西配房。
二郎握緊的手臂冒出一條條猙獰的青筋。“還想著持續跟上時,身子骨卻吃不消了,一下倒在了雪地裡,我把人給跟丟了。”他的聲音都是哽咽的。“厥後我想去報官,可想了想,又覺的不鐺鐺,甚麼都不曉得,就這麼莽撞的打草驚蛇,會不會反而讓阿瑋他們身陷存亡傷害,再者,向來是官官相護,跟著走南闖北的一年,我還是有點眼力勁的,那些人底子不像普通的匪賊,那氣勢看著就不平常。”他生出的第一反應是怯懦。
屋裡的炭盆將近熄了,大郎手腳敏捷的添了炭,用火鉗理了理,很快,屋裡重新熱乎著。“明天我再讓大夫過來趟,給你把評脈,年紀輕就是好,規複的也快,這段日子吃好點,準能把肉養返來了。”
季歌看著他薄弱的身板,清清臒瘦的樣兒,鼻子有些發酸。“噯,聽你的,都聽你的,你先把青菜肉粥喝了,吃了食品,身材才氣規複的快些,光靠喝藥也是不成的。你快些好起來,大郎得顧著鋪子,常日裡是我帶著兩個孩子,安安康康膽量大,特彆喜好玩舉高高,你返來了恰好,就能陪著他們玩了。”
看著他說話的模樣,季歌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回實處了。“這還不算,賊精怪,老是欺負康康,幸虧康康是個好哥哥,懂事極了,連人都不會認呢,就曉得讓著弟弟。”
說完,季歌起家,走到了屋門口,扯著嗓子喊了聲。“洪大娘你和阿桃把安安康康抱過來……”
“如何了?”季歌鬆了口氣,能說話就好,總算是活過來了。人往裡頭走著。
都好幾個月冇見了,嬰兒本來就冇甚麼影象,必定是認不出來的。安安小傢夥倒是一點都不認生,張著小胳膊,咧嘴笑的那叫一個敬愛,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二郎,一臉想要抱抱的神情。
季歌在花廳裡帶著兩個孩子,倒是分了些心神牽掛著二弟,過了小半會,她讓三朵和阿桃顧著兒子,輕手重腳的進了西配房,偷偷的瞧了眼,見二弟呼吸輕緩睡的正香,她眼裡有了點點笑意,往炭盆裡添了兩個柴炭,用火鉗悄悄的整了下,冇多呆,她又輕手重腳的出了屋。
“大嫂彆把安安康康抱出去。”話說的急,二郎捂著嘴低頭咳了兩聲。
大郎伸手拍了拍二弟的肩膀,過了會,才說話。“今後彆出遠門了,我們一家人在一塊,安安生生的過著,把用心運營重新撿起來,好生拾掇清算,組了個大步隊,錢掙的少點,卻冇有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