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了?你曉得了甚麼?我剛開口呢,你就曉得了。”唐寶雲撇一下嘴,這周玉堂,的確成了神仙了。
“我?”周玉堂笑道:“我那裡懂這個,你儘管去辦就是了,一年一兩千銀子的事兒,有甚麼打緊的。”
九歲的周雅琪正在那邊屋裡玩,聽到這話就跑出來笑道:“何姨,首烏藤就是長何首烏的嗎?”
薄荷孃家姓何,連蜜斯都叫一聲姨。
“傳聞是哪家侯爺家裡專服侍夫人蜜斯的廚子出來開的,那點心,連侯夫人都愛,你說味道還能差的了?”
哎喲,還真是神仙呢!
薄荷出去逛了一圈兒返來就對週三夫人黃氏笑道:“三夫人您猜,我們這邊牆外頭那片藤有甚麼用?”
“還是女人讀過書,甚麼都曉得。”薄荷笑嘻嘻的說:“哎喲我去問問陳三娘去,哪棵是忍冬呢。”
唐寶雲一怔,隻感覺心中軟的恍若一攤水普通。
他真是甚麼都看在眼裡呢。
“你拿著銀子也不見得買獲得!”有人介麵道:“這事兒我最清楚的,此人是家裡挑費大,就是在侯府當差,銀子也不敷使,才叫本身家裡親戚開的鋪子,自個兒偷偷的做些出來賣,想賺點兒技術錢,可跟外頭普通鋪子不一樣,且等閒也冇人敢開不是?您想想,既是悄悄兒的,一日能做多少?我們京裡,不說那些做大官的,他們多數不奇怪,可奇怪的人也很多,都是有銀子有閒錢的主兒,您就彆操心了,隻怕還輪不到您呢。”
“喂!好好說話,你……”唐寶雲聲音微變,彷彿摻了水普通:“不要嘛,燈還亮著呢……等一下,慢點……”
“我就不信了!”那人一聽就不平,他雖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人物,不太小康是有的,也是吃香喝辣的主兒:“我倒要瞧瞧,這侯府吃的點心鑲金嵌玉不成?能有多大不一樣。”
周玉堂再是事事儘在把握,也不能連這都曉得,看了一眼銀票,問道:“你這又是甚麼花腔來著?”
陸夫人的為品德性,唐寶雲是佩服的,冇想到還如許通透,就更叫人佩服了,唐寶雲這才道:“那你替我策畫策畫,這事兒做得成還是做不成呢?”
薄荷聽了笑道:“我就曉得夫人也不懂的。”
薄荷笑道:“可不就是阿誰,陳三孃的男人在外頭生藥鋪子裡做個小掌櫃,這一片倒叫她認了出來,她說,我們園子背麵那槐樹中間那一片幾年冇動靜,看著將近死了的亂草藤,是北五味子,隻是以往冇人管,長成那樣,彆說成果子,就是花都不開了。倒是這邊首烏藤,長的倒好,從現在開端就好生看著,隻怕本年就有收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