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屋裡隻剩下週二夫人和張嫂子兩小我了,週二夫人才說:“你聽聽,麗兒如許的性子,真是生生叫我寵壞的。”
唐寶雲因不很放心女人們這頭,半日裡打髮香蘭來看了四五回,返來都說好的很,這才叫她驚奇呢,她還覺得,有王四女人那樣的暴脾氣,有周雅麗那樣的不懂事,分分鐘打起來。
聽石竹的描述,周雅麗壓根兒不懂察言觀色,一味的儘管往前,這可不就是被捧壞的嗎,她之前在家裡,還是在姐妹群裡頭,她都是小霸王型的,隻要人家捧著她的,冇有她要去看人鼻子眼睛的,天然就不曉得如何看人眼色,就如先前,丫環們早看出來小王爺明顯已經不耐煩了,她卻冇有涓滴感受。
這個處所坐著的這麼多女人,春秋都在十來歲之上,都是坐的住的,並不是周雅碧那樣還要有人決計陪著玩的那種,並且比較在中間的,也並不是周家的女人,周雅琴那是淡然慣了的,一貫不大做話題的中間,慣於在一邊坐著笑,偶爾說一句話,固然不是話題的中間,那也並冇有甚麼人會疏忽她。
這會兒固然是話題中間,但說個幾句話,就會特地關照周雅琴一兩句,場麵熱烈卻不蕭瑟仆人家,倒顯得非常敦睦。
王家是都城大族,連綿有幾百年,族人就是在都城裡的,也有上千人,已經不是家大業大四個字就能概括的了,族人多,分支多,各家各房的境遇天然也不一樣,有好的,有差的,比如現在的王家二房,家中老爺固然官職淺顯,隻是個國子監祭酒,可因攀上了太後孃娘,四女人又被太後孃娘收了做義女,那風頭就跟不一樣了,倒是比長房的女人們還要強些了似的。
王夫人立即讚歎道:“那裡找大奶奶如許孝敬懂事的媳婦兒,國夫人真是好運氣,這也是享了媳婦福了。”
張嫂子天然也不敢問,隻是賠笑。
剛纔在跟王夫人扳話的那位夫人就跟著笑道:“這話但是真的,剛纔王家姐姐還在跟我說,大奶奶不但在夫家貢獻長輩,珍惜mm們,在孃家也是一樣的,王家姐姐的乘龍快婿不就是大奶奶的親弟弟麼?說是三公子就是在四女人跟前說說話兒,也說了好幾次,一貫是大奶奶最疼他,可見這話冇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