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喝道:“狗雜種第一個拿你來開殺戒!”運功於臂,一招劈空掌向他直擊疇昔。
一時候大廳裡眾香環抱,群雌粥粥,廳中諸雄無不側目,覺得進了女兒國。再見得此人接下喬峰一掌同時,後背扛下玄難、玄寂二位大師的掌力,本覺得此人再難倖免,卻不想他竟是混若無事,廳中眾雄齊聲倒吸了一口寒氣。
喬峰乾冒奇險將阿朱送到聚賢莊,未得薛神醫脫手醫治,但是這時候以內力續她真氣,那便是用本身性命來換她性命。阿朱隻不過是道上相逢相逢的一個小丫頭,跟她說不上有甚麼友情,著力相救,還是平常的俠義之行,但要以本身性命去換她一命,可說不疇昔了,“她既非我的親人,又不是有恩於我,須當酬謝。我極力而為到了這步地步,也已仁至義儘,對得她住。我立時便走,薛神醫能不能救她,隻好瞧她的運氣了。”當下便往廳口衝出。
王信見得有人偷襲,倒是不再打擊,任由喬峰救濟阿朱,倒是狠狠盯著先前人偷襲之人,盯的那人直今後縮。這時隻聽得一人聲音冷冷的道:“這女人真氣轉眼便儘,你是否以內力替她持續?倘若她斷了這口氣,可就神仙也難救活了。”聽這說話口氣,王信便知此人是所謂的薛神醫了。
王信“哼”了一聲,道:“薛慕華,你不是我……派中弟子嗎?怎得連‘天山折梅手’也認不出來。”說到清閒派時,王信倒是把‘清閒’二字漏去,未曾說出。薛神醫聽了頓時“啊”了一聲,跪倒在地,“前輩容稟,弟子被師父趕出師門,實未曾學過天山折梅手,隻是傳聞過罷了。”
這時地上一人大聲叫道:“大師著力纏住他,這萬惡不赦的狗雜種想要逃脫!”
見得兩公婆一起,王信才恍悟,這兩人是譚公譚婆二人,見譚婆恥笑梅蘭竹菊,也展開毒舌進犯,“這位是譚婆吧,傳聞你與趙錢孫,二人‘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另一名想必是趙前輩了!”譚婆聽了有愧於心,滿麵通紅,出聲不得,隻是手上加勁。那廂譚公倒是氣得“呱呱”大呼,直衝過來冒死。被木婉清、鐘靈二人合力接下,兩人不是敵手,木婉清又要使箭,卻不想放了個空,本來一起上她與王信恰是情濃之際,因嫌臂上手弩礙事,就拿了下來,一向也未曾上回。
王信冷哼道:“就你這三腳貓工夫,換我也是逐出門去!你師父是誰?”薛神醫不敢多言,隻能諾諾,道:“家師辯聰先生。”這時廳內群雄也聽出來了,固然還是感覺王信說的過分,卻也無人出頭,畢竟師門長輩,如何訓也不為過,隻是不知薛神醫到底是甚麼門派,竟如此奧秘。那廂邊正被諸女逼的狼狽不堪的二公婆聞言也趕緊退了開去,還不忘往本身臉上貼金,“不打了,不打了!王公子既是薛神醫師門前輩,我等與他部屬脫手,萬一一個失手傷了哪個,豈不是大大的開罪了薛神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