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傳聞了!”學正點頭,不但傳聞了這段兒,還傳聞了大牢門口親兒子給親孃送休書的事兒。真是讀書人之恥!二弟竟然還情願跟這類人攪和在一起,今兒歸去必然要問問,如果玩夠了,就讓二弟從速跟他斷了!
但是那伴計信誓旦旦,說廩生蘊尉守孝期間行商賈之事,帶他們來捉現行來了。
聽完,學正點了點頭,“固然此舉有悖禮法,但也在道理當中。蘊秀纔是我縣廩生,應為我縣讀書人的榜樣,此後還需謹言慎行,莫要再做此類惹人詬病的行動了!”
“朋友?何種朋友?做買賣的朋友?”學正大人麵露不悅。
學正想了想,“也好!”便跟同來的幾個讀書人一同圍桌而坐。此中一個讀書人主動接過紙筆,先將販子已經寫好的內容呈給學正看過,學正點過甚,才換了一張紙重新謄寫左券。
“好!”學正回身要走,一向躲在角落裡的小伴計躥了出來,對著學正私語幾句,學正板著臉回身,“我再問一遍,你來這裡是不是為了商賈之事?”
“你想明白了?”
這事兒本來該就這麼結束了,可不知如何就傳到了秋寒嶼的耳中。秋寒嶼當時並冇有甚麼表示,回身就去了杏林藥鋪,當著掌櫃和統統活計大夫的麵用隨身的玉玨敲掉了小伴計的兩顆門牙,“認清本分,妄言肇事!”
“大人,他前些日子還在船埠擺攤買餛鈍,老多人都看到了!”見學正如許說,小伴計急了。
掌櫃額頭直冒盜汗,恰好秋寒嶼如有本色的目光最後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結清人為,湯藥銀子,永不再用。”
“大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若要尉與朋友斷交天然會有合法的來由,還望大人奉告尉。若隻是因為朋友是商賈……恕尉難以從命!”蘊尉這句“難以從命”一出口,包間裡響起了幾聲抽氣聲,那販子更是難以便宜地喊出“老弟……”
“在尉內心,他先是尉的朋友,後纔是一個販子。”
學正剛要發怒,一向沉默的村長卻先一步來到學正麵前做了個揖,“大人有所不知,托了蘊秀才的福,此次實在是我們村裡與這位掌櫃做買賣。因為這位掌櫃與蘊秀才熟悉,蘊秀纔想著我們村裡貧苦人家多才替我們攬下這筆買賣,蘊秀才並未從中獲得任何好處。”
隔日,夙來與二房不來往的秋寒嶼上門探病。秋寒嶼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秋二,半晌,似是不經意地拂過秋二受傷的那條腿的腳踝處。“二哥,行路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