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哭得更大聲了,抽抽泣噎道:“爹爹……陳奧……陳奧他……他割了我的……”

段無期肉痛非常,道:“毅兒,你刻苦了……”

鹽幫總舵乃是由民宅改建,雖不說構造重重,但應有的設施,也是完整。

這時候,兩個頭戴鬥笠,遮住了半邊臉孔的人倉促從側門進了後院。前麵有個男人帶路,三人腳步倉促,直奔石牢。那幾個一向盤桓在石牢四周的人,瞥見這幾人走來,不約而同地靠了過來。此中一人打了個手勢,拱手道:“白幫主!”

石牢裡光芒暗淡,但段無期清楚瞥見本身的愛子,伸直在石室一角,蓬頭垢麵,彷彿癡傻普通。段無期上前抱起兒子,連連呼喊。段毅這纔回過神來,雙眼呆呆地望著段無期。

段無期認識到有些不對勁,忙道:“不好!入彀了!”

幾十人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遵循事前的打算,有的破門而入,有的翻牆而入,將全部總舵包抄了起來。白俊雅大吼一聲:“給我殺!”

白俊雅還冇有回過神來,茫然道:“入彀?中甚麼計?”

話音未落,犄角旮旯裡俄然冒出來無數個身著灰衣的男人。這些人呈現得幾位高聳,有的處所清楚不能藏人的,但恰好就會有人冒出來。

眼看著本身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倒地,白俊雅肉痛非常。他大聲嘶吼,舉著鬼頭刀冒死揮砍。但他武功並冇有多高,揮得氣喘籲籲,竟連一個灰衣人也冇有砍倒。不過灰衣人彷彿並冇有孔殷地想要殺死他,幾小我圍而不攻,很快就耗儘了白俊雅的力量。

段毅仍然在抽泣:“爹爹……我……我這如何辦啊……”

白俊雅兀自冇有搞明鶴產生了甚麼,大聲喝問:“如何回事?這些是甚麼人?”

段無期聞言愣了愣,順著段毅手指向下一看。隻見段毅衣褲襤褸,胯下更是空空蕩蕩,暴露肌膚。本來陳奧那天割了段毅的命根子,怕他傳染,便專門給他設想了一條開襠褲。如許既不會影響傷口,還能供郎中上藥。

在後院,專門修建了一棟石屋,用作縲絏。當然,總舵畢竟屬於批示中樞,不會有那麼多犯人,是以縲絏裡也隻要一間牢房。這牢房多年來冇有人來作客,早已破敗不堪,內裡的氣味也是非常難聞。如許的處所,一出去便令人作嘔,平常大夥兒連靠近都不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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