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奧聞言一呆,繼而有些衝動起來,大聲道:“我是那樣的人麼?”
陳奧笑道:“是麼?我看一定吧。姚長老在鹽幫這麼多年,不會是笨伯,必然曉得審時度勢。你已經一敗塗地了,他如何還會斷念塌地幫忙你?我俄然想起來,先前梁小雅她們監督姚長老,發明顯天一早,姚長老神思不屬,行動奇特。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是因為被你勒迫,心中忐忑,這纔會有這類表示吧?”
就這麼坐了好久,內裡天氣已經完整漸漸地全黑了下來。入夜以後,起了一陣風。屋外風聲呼呼,吹著院子裡枯樹,收回陰沉的聲響。屋裡的火鍋,因為好久冇有增加炭火,已經垂垂涼了下去。銅鍋裡的葷油凝成了厚厚一層。
就聽“篤”的一聲響,一支短箭擦著陳奧的頭皮飛了疇昔,恰好釘在桌子上。陳奧嚇了一跳,大喊道:“哪個王八蛋偷襲老子!”
陳奧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思慮著對策。趙菱卻微微有些慍怒,感覺陳奧對她的定見置之不睬,當真是豈有此理。她也彆過甚去,用心不去跟陳奧說話。
陳奧見了,忍不住悄悄佩服,麵上也不肯逞強。他鼓足勇氣,用心大聲笑道:“好大一陣風啊,恰好給老子吹吹汗!”
趙菱聞聲這話,臉不由得一紅,“咯咯”笑出聲來。但隨即認識到有些不當,忙止住笑聲。但凡是女人,冇有不喜好聽好話的。趙菱明顯也不能例外。
門外俄然傳來一聲甕聲甕氣的笑聲:“哼哼,臭小鬼,你命可真大啊!鹽場困不死你,宅兆也壓不死你。老子倒要看看,明天早晨你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趙菱正色道:“我冇有跟你開打趣!你不感覺鄭夫人這個時候俄然來奉告我們邱文武的事情,有些怪怪的麼?”
趙菱淡然起家,雙眸如星,四下一掃。她固然不會武功,但如許嚴峻刺激的事情,也不知經曆過多少回。無數次在存亡關頭練就的沉著沉著,讓她在這個時候能夠很快安靜下來。
“有甚麼題目?”陳奧覺得趙菱還在糾結他好色的題目,便冇好氣地問。
陳奧心想,這女人就是奇特,無緣無端,毫無出處地就感覺彆人可疑。
趙菱噗嗤一笑,眉宇間卻有擔憂之色,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甚麼安排?真的能對於得了熊光那夥人麼?”
就在這時,屋裡燭火俄然搖擺了兩下。一陣疾風猛地將一扇窗戶吹開。陳奧驀地一驚,大呼一聲:“我靠!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