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你小子有種,勇於做出如許的決定,我勉強對他有了些好感。實在我倒是支撐他們兩個私奔,就是不明白為甚麼阮鈴兒要挑選他殺,這小子如何看也不像個負心漢,她不至於絕望至此吧?罷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我的獵奇心也終究獲得滿足,現在我該去滿足滿足我不幸的小胃口了。

小白臉底子顧不上我前麵那句話有甚麼古怪,失魂落魄地喃喃著道:“鷂子……甚麼鷂子……我是親口奉告她的啊……六月初六,蘭夜亭,肖雨霖,阮鈴兒,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若不能共生,但求共死……”

“鈴兒……她曉得我冇法娶她,她……也並未希冀嫁與我……統統……都隻怪……怪我誤投了胎……”肖雨霖仰起臉望向烏黑的天空,臉上早已充滿了淚水。

噯?

我不覺好笑,道:“這些傢夥們閒來無事隻會嚼舌根兒,見歡樂兒似是受寵了心中便不平起來。你們幾個平常也謹慎著些,指不定背後多少人正眼紅著,隻等揪住你們的小辮子狠狠往下扯。你們的好隻要我清楚,但是這府裡又不是隻我一人住著,你們畢竟還要同其彆人相處,所謂公憤難犯,以是常日裡你們幾個也莫要過分張揚,多與其彆人一處聊談天,我屋裡頭的生果點心吃不完的帶一些給他們――你們幾個年紀小,在如許人丁浩繁的府院裡若不儘早學會人際周旋,將來必然虧損。”

“公子是想讓她收到還是不想讓她收到?”我故作天真地笑問,語氣卻有些鋒利。

“是,哥哥。”我低頭應著,心說今晚的玉輪是不是從南邊兒升起來的,這嶽哥哥如何如此等閒就放過我了?

我一時摸不著眉目,隻得故作天真地笑起來,輕聲道:“靈歌很好啊,哥哥。”

“日落時分……”肖雨霖悲聲道。

男人低了頭輕聲道:“前幾日鄙人於家中將這鷂子放上天去,剪斷了絲線……”

唔,是了,這個阮鈴兒會畫畫兒,不賣鷂子時就到有錢人家府裡替蜜斯夫人們畫繡樣兒,以此為生。估摸著偶爾去了肖雨霖家,兩人一來二去混得熟了便暗生情素,常常到這蘭夜亭來幽會。

“你說這鷂子上有詩,剪斷了絲線又是想給誰看呢?”我不動聲色地問。

幾個丫頭和我相處久了,許是垂垂髮明瞭“靈歌蜜斯”變得夷易近人冇主子架子起來,和我提及話來便也冇了諸多顧忌,且年紀又都不大,冇有那麼多的心機,自是有甚麼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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