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仍自驚魂不決,早有幾個怯懦的丫環嚇得哭了起來,總算老夫人較世人平靜些,卻也是顫著聲音道:“來呀……快……快把你們大少夫人……放下來……”
啊……這是個充滿姦情的天下,讓暴風雨來得更狠惡些吧,讓姦情來得更澎湃些吧……喂喂,你們兩位,有點衝破精力好不好?一點馬賽克情節都冇有,這讓人如何提得起興趣來嘛!
我趕緊轉過甚來,卻又不想收回視野,可貴有人肯演現場版的香豔片還不免費,錯過了豈不成惜……餘光時不時瞟向那小廈,見那對豪情男女已經纏抱在一起又咬又啃了,難怪方纔用飯時都未見他們多吃,敢情兒是留著肚子等這一刻呢。
言下之意……她以為田幽宇一返來便能夠替她作主,就算竄改不了已嫁人的究竟,起碼……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受氣了吧……
田心顏聽到我說“家兄”二字,身材不由微微地顫了顫,為做粉飾便喚小蕉出去,叮嚀她找個小廝去府衙給嶽濁音傳話。
聽得狗官那熟諳非常的聲音道:“老夫人莫要這麼說,此事乃下官分內之務,自當儘力處理,況賀蘭大人業已給下官傳了筆墨,要求下官三日外務必給出說法,是以下官待會兒調查案件時如有獲咎之處,還望老夫人包涵。”
唔,本來這傢夥是被賀蘭大人逼著來的,哈哈!不幸的人兒呐,常常被比本身品級高的人逼來逼去,表情想必非常不普通吧?話說返來,那位賀蘭大人固然身未在家,家中之事卻知曉得如此之快,還真是個城府深沉的人呢。
但見院中心那株近二十米高的銀杏樹的樹杈之上,豁然掛著一具屍首,一根繩索勒在頸部,雙目駭人地瞪出眶子,臉部猙獰,黑紫色的舌頭長長地耷拉出來,令人忍不住一陣作嘔。但是最為奇特的是,這具屍首是被掛在高高的樹冠之上,很難想像它究竟是如何被勒死在那樣的位置上的。映托著青青紫紫的晨光,屍身被夜雨後的冷風吹得悄悄閒逛,更憑添了一股陰沉之意。
一夥人眼巴巴地望著掛在高高樹上的屍身等著府衙的人過來,老夫人精力有些衰弱,轉頭向兩個女兒道:“你們兩個莫在此處站著了,都先回房……冇有為孃的答應,誰也不準跨出繡樓半步!”
看模樣本日是走不得了,隻好重新坐回椅子,道:“家兄尚不曉得靈歌出門,需找人至府衙帶話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