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深思不語，段慈也不敢出聲打攪，儘管偷偷地紅著臉望著我，垂垂目不轉睛起來，被我潛認識裡發覺，偏臉看向他，慌得他趕緊將頭低下，心虛得不知所措。
“蜜斯千萬莫要這麼說……”段慈倉猝截住我的話，“蜜斯的聰慧小生已親目睹過，若能獲得蜜斯幫忙，小生……小生……”
假裝不知，隻輕聲向他道：“三公子，由此可見，二夫人是遭人毒殺而亡的，請從速報官罷。”
另有那枚消逝的耳環，照小梨兒所說，二夫人喝完粥、按揉完腹部以後便坐到妝台前戴金飾，明顯她是不曉得這副耳環是少了一隻的，以是當她戴上了此中一隻後，再從盒子裡的浩繁金飾中找另一隻時，恰好毒發，便伏屍於妝台之前。
打量起段慈這間臥房的裝潢，美滿是官家後輩繁華卻不豪華的氣勢，除卻上等紅木打造的各式傢俱及幾隻青花瓷器外，牆上還掛了幾幅名流書畫，靠牆的架子上壘著滿滿的書，窗前幾案上筆墨紙硯樣樣俱備，桌麵還鋪著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走上前去漫不經心腸瞟了一眼，卻發明這紙上竟是用各種字體寫的“靈歌”二字。
我正要說話，忽聽得門彆傳話丫頭報說二少爺來了，頓覺頭大，這段家老二的脾氣外向，被他看到我在段慈這裡，定會鼓吹得閤府皆知。段慈聞言也是又羞又慌，望著我結巴著道：“蜜斯可、可要見家兄？若、若不便利，不、無妨暫、暫暫暫至小生臥、臥房避一避……”
公然見他悄悄籲了口氣，結巴著道：“冇、冇甚麼……蜜斯，請、請至堂屋喝、喝茶……”
暗歎一聲，道：“如有靈歌能著力之處，三公子請固然叮嚀。午餐就不必了，性命事大。”
“客氣話就不說了，我們的時候未幾，需趕在凶手泯冇統統證據之前將本相找出來。”我低下聲音敏捷隧道，“要處理的事情有二：其一，府裡購進杏仁是有定量的，而每日為二夫人熬杏仁粥亦是有定量的，隻要查明最後一次購入杏仁的斤兩、趙嬤嬤吳嬤嬤為二夫人熬粥已用去的斤兩，看看剩下的杏仁是否充足，便可得知凶手究竟是從夥房偷了杏仁還是從內裡弄返來的杏仁了。而隻要弄清了用以毒害二夫人的杏仁的來源，我們便能夠追蹤凶手在獲得杏仁時的‘在場證明’，懷疑人的範圍便能縮小。”
嗯嗯，不愧是狀元郎，說話固然結巴，腦筋可不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