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火大,懶得跟他客氣,我低著頭先一腳邁出門去,冷不防正撞在誰的身上,昂首看時竟是嶽濁音,嚇得我腳一縮又退回了門內,輕聲道:“哥哥……”
屋裡的人已經被衙役們帶著去了衙門,隻剩下我們三個。出於對嶽濁音莫明的害怕,我下認識地避在季狗官的身後,聽得季狗官對他道:“既已驗過屍首,其間當已無事,你且先回衙門將驗屍結論清算出來,趁便請幾位嬤嬤對謝府統統女眷驗身,看看此中可有我們要找的人。”
季狗官穿過繩圈兒居高臨下的望向我,道:“謝女人身量有多高?”
嶽濁音冇搭我的茬兒,隻淡淡向那季狗官道:“我已驗過謝明芳屍首,雖是堵塞而死卻並非吊頸而至,應是被人捂開口鼻殛斃,並且……在她的指甲縫內有脂粉和血絲,卻不是她本人的。”
被這狗官一提示我才驀地想起,我同那趙嬸子進府的時候,李盼一瞥見我直如見鬼,嚇了一大跳的模樣,而後一向低著頭不肯看我。莫非……這李盼和嶽靈歌之間……
這廂謝店主和李盼嗵地跪在地上,不住叩首道:“請大報酬小女(亡妻)申冤!”
因為與狗官的狗臉近在天涯,我乃至能夠聞到他唇齒間菊花茶的味道,下認識地偏開半步,答道:“回大人的話,小女子的衣服恰是在謝家衣坊訂做的。”
“大人談笑了,小女子甚麼事都未曾做,何談‘幫忙’二字?”我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樣望向他,這類事死也不能承認,不然必會惹人諦視,招來無謂的費事。
丟你個老母!我在心中咬牙切齒地罵出了穿至當代後的處女罵,固然有失我的淑女身份,但這個傢夥……實在是太討厭了!強壓心中肝火,我迷惑地問他道:“大人,這個題目與本案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