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人已是躺在床上,蓋著和緩的被子,睡得結壯安穩。起床梳洗,排闥來至外間,見季燕然已等在了桌旁,桌上是纔剛擺上的早餐,還冒著騰騰地熱氣,想是他聽到我在屋裡有了動靜後才讓下人將飯端上來的,以免過早地涼掉。
季燕然做出正色道:“當年的案子固然結了,但另有些遺留題目:傳聞那次失火時何故的老婆何林氏不幸身亡,身上還懷著八個月的身孕,當時有一名高人硬是剖開其腹將嬰兒取了出來,並且施以妙手,救活此嬰,不知可有此事?”
我輕歎一聲,道:“若不是爹提及小明蜜斯的知心靈巧,靈歌也認識不到本身這媳婦兒做得有多麼分歧格。本來我和夫君便遠在京都,不能日日貢獻爹於膝下,實在是有違孝道。爹一小我在望城日夜為百姓勞累,可歎娘又去得早,身邊冇個知心之人相伴、噓寒問暖、添衣加被,不免會感覺孤傲孤單。依媳婦兒之見……不若趁我們還未上京之前,儘儘孝心,給爹再物色一房妻室,也免得街坊鄰裡說夫君和我這新媳婦兒不懂事,不曉得多體貼長輩。夫君,你感覺如何呢?”
來回馳驅查詢了近兩日仍然一無所獲,初十這天一早,我們持續尋覓何故親戚的住處。何故有位小堂叔叫作何思,春秋比他大不了幾歲,住在城外的鄉間。我和季燕然敲開了十幾家的門才總算找到這小我,現在已是近五十歲的年紀,日子過得並不敷裕,身形也有些傴僂了。
“爹……”我委曲地小著聲兒道:“莫非您是嫌家裡多了我這個媳婦兒,每天在您麵前兒晃,感覺煩了?那媳婦兒不來打攪爹就是了……”說著低頭行了個禮,回身便要出門去,臉上實在忍不住,趁機發笑。
“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去隆城罷!”我望向他。
季大叔本正對勁洋洋地喝著茶,聽我這麼一說不由嗆了一下,連連咳了起來,我趕緊憋著笑替他拍著後背,季燕然那廂更是既好笑又拿我冇脾氣地假裝翻動手中簿子,以粉飾臉上忍俊不住的神采。
何思感慨道:“說到那位高人,也當真是可讚可歎了!――那位高人哪,竟也是位懷著身孕的婦人!挺著大肚子硬是剖腹取嬰,將那孩子救活――老朽那一陣子就在我那侄兒家裡住著,當時便是賣力在旁舉著布簾子替孩子遮風的,是以全部過程都看在了眼裡!至今想起來仍忍不住要讚歎哪!”
季大叔點頭,我二人便辭職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