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堂屋,嶽濁音正盤膝運功調息,田幽宇仍在用刀削著木頭,身邊放著幾支成品,是完整的箭的形狀,箭頭和箭尾也都是木頭的。
點起蠟燭,用手護著火光走近石門跟前向裡照去,見有兩條通道,一條是甬路通往火線,一條為石階通往下方,季燕然便道:“通往下方的想來就是那石閘的地點,看模樣田公子你要走上一段時候了。”
“靈歌說得對,必須一勞永逸。”季燕然慢慢道,“統統災害皆起自這塊風水寶地,要想令朝廷完整斷念,隻要毀掉九龍穀!玄機公子天然明白這事理,他在此處出亡的時候裡應當已經做出了安排,我想去他的書房看一看,或許能找到甚麼有效的線索……天吟可否同我一起去呢?”說著望住悍賊。
田幽宇挑了挑眉,冇有再說話。
“會,”季燕然點頭,“不過穀外是峽穀夾的山路,大水衝出去仍然迴流入峽穀中河道,不會形成災害,最多是淹一段山路,以是我們要趁今晚夜深脫手,山間應不會有百姓行路。”
嶽濁音冇有說話,隻是攬著我的胳膊不易發覺地緊了一緊。
一時季燕然同悍賊從書房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卷畫軸,到堂屋正中的圓桌上鋪展開來,道:“這是九龍穀的概覽圖。由圖上標註能夠得知,之以是九龍穀不會被九道奔騰的瀑布水灌滿淹冇,本來是在這湖下有暗河通往穀外,同潛龍江的彆的支脈交彙,一同流入潛龍江骨乾。”
“鬨騰甚麼!你若去了他還得用心照顧你!”田幽宇瞪著我,“再不聽話我一指將你點得睡個三天三夜!”
“歸正不管如何,哥哥都不會把我當作外姓之人的,對不?”我依在嶽濁音的懷裡奉迎撒嬌隧道,鼻子卻忍不住發酸。
“你一指頭點死我算了!”我忿忿地回敬他一記明白眼,隻好不再對峙。
“你是想用這個彆例讓九龍穀消逝,以令朝廷完整死了這份兒心?”田幽宇插口問道。
“我同你一起去。”我道。
“玄機公子怕朝廷發明那秘徑,是以慷慨赴死前將秘徑構造封閉,隻能由懸浮峰高低去方能開啟。”季燕然道。
“那裡就有那麼快!”季燕然笑道,“水位上升到地下岩洞的接受極限還需一段時候,這段時候恰可由我去壓服步九霄,不然如果先去遊說他再落石閘門,便不能給他以壓迫感與緊逼感,說動起來反而很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