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濁音起家向我走過來，至麵前盯住我沉聲道：“記著，現在起不準你分開為兄的視野半步！”
“好。”我將頭一點，但轉而一想，嶽濁音那一關隻怕通不過，便抬高聲音道：“家兄那邊……”
一時聽不到嶽濁音答話，我從房內出來，輕聲向嶽濁音道：“哥哥，靈歌冇事了，願隨季大人去現場查探。”
說著他便回身向外間的嶽濁音道：“濁音，為兄現在便想去檢察一番那常夏兮的滅亡現場，需靈歌在旁幫手，你可願與為兄同去？”
我抬頭輕聲向他道：“大人，最好點了火摺子，洞內布著青苔，地滑。”
季燕然一邊說著一邊玩弄手中的腰牌，忽似發明瞭甚麼，眸子中星光一閃，細心地看了看那腰牌的邊沿，而後眯眼望向我道：“靈歌可知腰牌是做甚麼用的麼？”
我幽幽一笑，淡淡隧道：“若本相是靈歌殺了常夏兮呢？大人會判靈歌甚麼罪？”
聽他說至此處，我輕聲插嘴道：“大人……那滑痕是靈歌形成的，靈歌走到那邊時不慎滑了一跤……”
“第四——也是最為關頭的一點：孫大人第一次進洞的時候是在何時？”
季燕然沉下目光深深地望住我，漸漸地一字一句道：“若果是靈歌失手誤殺也罪不致死，依天龍朝律法：在自保環境下誤傷性命，判流刑三千裡，畢生不得迴歸故鄉……為兄陪靈歌一起放逐，願為靈歌生老他鄉！”
“抱愧……大人，我失手了……”我抬手想替他看看被打中的處所，伸到一半時又縮了返來，抱愧地望著他。
“從一條可由男溫泉通往女溫泉的隧洞裡。”我冷著聲音道。
我低頭想了想，看了嶽濁音一眼，低聲道：“靈歌在方纔午餐時看到孫大人腰間掛著腰牌，如果靈歌撿到的這塊不是他的，那便是常……的，也就是說，他們兩人極巧的，都是在滑倒的處所摔掉了身上的東西。”
“記下了。”我輕聲答道。
“第三，明顯他在第二次入洞時已找回了所失之物，那麼他所失的究竟是何物呢？”
“現在。”他道。
“而奇特之處正在於這兩對男人的足跡，由萍蹤前後覆蓋的環境能夠得知：最早進入那隧洞之人恰是常夏兮，方向是由男溫泉到女溫泉，萍蹤隻要一串，去而未回；第二串萍蹤則是那位疑似為孫大人之人，方向亦是中轉位於女溫泉那端的洞口，倒是有去有回；第三串便是靈歌你的萍蹤，亦隻要一串，即如你所言，是從男溫泉這邊出來由女溫泉那邊出去，而後沿台階回得虹館；第四串足跡——又是那疑似為孫大人之人所留，足跡間隔甚密，可見確是在洞內找過東西，並且——這足跡隻走到了一半便停了下來，接著就回身回到了男溫泉，可見他恰是在那洞內將所遺東西撿了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