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田幽宇曾經提到季燕然將他派往外省幫手緝捕通緝要犯的事來,心中不由一動――莫非,季燕然從我這兩天的神采中看出了甚麼端倪?以他的聰明細心不難猜出這世上除了他本身以外誰還能讓我恨得咬牙切齒。那麼,他究竟猜到了哪一階段?是我受田幽宇的威脅非其不得嫁,還是……我幾乎失身受儘欺侮?
……但是,更多時候我會被心頭那道深之又深痛而又痛的硬傷幾次發作折磨得情感失控,免不了冷言冷語夾槍帶棒地一番宣泄……每當此時,季燕然也老是悄悄地照單全收,不分辯不辯駁,不惱火不疏忽,就隻是悄悄地望住我,直到我倦怠了安靜了,才似甚麼都未曾產生過普通暖暖地笑起,輕聲地問我明天該誰先講故事了。
店老闆立即應了聲好,叫來店伴計打包,綠水跟著他到櫃檯前付賬。
師友・身影
誠懇承認,我當然不敢自不量力地同他去比拚甚麼聰明,我的各種不平氣隻是源於重新至尾我和他都是朋友路窄地碰到一起,而我又常常被他壓抑得如五指山下的孫猴子普通轉動不得,我隻是不想在他麵前顯得太弱勢,不想讓他將我看輕,不想讓他把我當作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般……照顧。或者說,我不想讓他把我當作同這當代的其他女人一樣彆無二致,我想要的隻是一個男女“儘能夠”劃一的對待,這就是我們當代人所謂的尊敬。
越是處於表情不成逆轉地竄改的時候,越是衝突掙紮最為狠惡的時候。我每天都在驚駭,怕本身被時候擊敗,從而忘懷了悍賊離我而去時的悲哀,那意味著叛變、薄情,乃至罪過。而我卻又本能地巴望純真、誇姣和安靜,恨意隻能把人變成妖怪,寬大纔是統統歡愉的源泉,我想拋閃統統痛恨和承擔,一襲白衣傲立清風,活得輕鬆蕭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