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閣的二樓安插得有些奇特,“回”字形的中心也是個大大的廳,但是四周卻用厚厚的白底兒繡有百竿翠竹的幔帳圍著,廳內擺有四張嵌著大理石的黃花梨木圓桌,坐在這裡用飯雖說也能給人一種身處竹林的感受,但氛圍上卻總感覺有些壓抑。
茫茫然時候過了好久,直到有來請吃午餐的丫頭拍門才拉回了我的思路。整整衣衫,開門走出房去,見其他屋中也正陸連續續地走出人來,彆離由四扇大門中間的木製樓梯往二樓而去。
這……為甚麼大家都喜好玩弄嶽靈歌呢?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隻怕是因為嶽靈歌天生怯懦,就算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對嶽家父子說,以是才更放縱了某些無聊驕蠻的令媛蜜斯們以玩弄她為樂的。
惜薇蜜斯擺佈看了看,見四周無人,便湊在我耳邊抬高聲音道:“我倒感覺……它是被人用心放火燒掉的!”
約莫睡到早晨八九點鐘的風景,迷含混糊地起來小解,聽得內裡一陣笑鬨,便順手翻開房門往外探了探頭,見是廳內坐了七八位令媛,夏紅裳同佟家姐妹均在此中,一夥人正邊繡花邊打賭看誰能辯白出究竟哪一個是佟二蜜斯,哪一個是佟三蜜斯――又是那對雙胞胎樂此不疲的遊戲。幸虧她們兩人冇籌算一起嫁給季燕然,不然一不謹慎同哪個多睡了一夜,那另一個豈不惱火?不甚復甦的我不由暗自暴虐嘲笑,解罷覆上床去,很快睡著。
……本來是我本身酒後發懵走錯了房間,我的房間本在北麵的,而現在我竟然跑到了西麵來――這飛仙閣東西南北四周的格式完整一樣,若非房間門上貼了名字,隻怕還會有很多人同我一樣走錯房間呢。方纔我從樓高低來,因本已在廳內吃了半天的飯,而後又藏入那幔帳裡躲著走,是以早便弄錯了方向,下去的樓梯已非我上來時的樓梯,而我卻因著潛認識的慣性覺得本身按了原路返回,便也冇去看那門上的名字徑直進了屋,幾乎鬨出笑話來,真真汗顏。
搖點頭歎感喟,回身開門往外走――若那承擔裡隻要我的東西也就算了,丟便丟了,我也懶得究查,恰好那邊頭還裝有田心顏交給我的絹繡,受人之托得忠人之事,我還未將那絹繡交給林蜜斯和柳蜜斯,這事兒也隻好不能善罷。
見世人目光齊齊望向這邊,我閃身到惜薇蜜斯的身後,免得偶然中高調出鏡,世人聞言亦都稱是,這纔將現場穩了下來,因而垂垂散去,我便也夾在此中回到樓內房間穿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