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嘍囉從那山洞中帶出來,籍著月光放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但見四外公然是矗立入霄的萬仞峭壁,遠遠地一道瀑布由壁間傾泄而下,不知聚於那邊。穀中生有各種的樹木,樹叢間四周忽明忽昧地閃著火把的光,想是些賣力巡查巡查的嘍囉們。再細看四周的山壁,天然地構成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石洞,石洞內大部分亦有紅紅的火把的光灑出來,估摸著便是這些匪眾平常歇息之處。
第二個便笑著罵了幾句,道:“到時這個就歸你了,你小子可彆同我們搶!”
“春宵一刻值令媛,當然是越快越好哇!”匪頭猖獗淫笑道。
兩小我哈哈笑著,聽得誰敲了敲車廂,兩人遂不言語了,又行了一段路,馬車停下來,有人在查問,模糊還探進車來查抄了一番,卻並未看到在麻袋裡吃力爬動的我,不知那兩人是用甚麼將我擋住了。再以後馬車便再度上路,想是出了城門,一嚮往他們口中的那座天然呈守式的山穀去了。
吳嫂大驚失容,鎮靜地擺佈一陣打量,便聽得那些年青女子中有人叫她:“吳家嫂子!你、你怎也被抓來了?”
我被從肩頭放下來扔在地上,聽得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火線道:“高老七,你扛了甚麼返來了?不是要你埋伏在未央村裡盯著官府那幫嘍囉的動靜麼!”
這般想著想著恍恍忽惚地有了睏意,忍不住歪頭靠在石壁上睡了疇昔,現在安危之於我來講早已不再那麼首要,幸運能活著便認當真真地活,嫁人,生子,養老,壽終,無甚不測埠度完餘生;倘若死在這一劫上也冇甚麼可遺憾的,獨一牽掛的是嶽家父子,但是有嶽濁音照顧著嶽明皎,底子不必我擔憂甚麼,嶽濁音則更不必我操那多餘的閒心,全天下的人都垮了他也不會垮,再冇比他更能教我安然放手歸去的人了。
兩名嘍囉一個扯著我,另一個扛了吳嫂,穿過一小片鬆林,來至一座石洞前,見洞口有兩名持刀嘍囉扼守,向內走了數米便見一座洞門,用大腿粗細的木頭做成柵欄式,洞內伸直著十幾名年青女子,個個麵帶驚懼,有的低泣有的顫栗,有的已經昏了疇昔。
換我出去麼?隻怕這一次你的決定做得過分打動了――承平城的彼蒼大老爺、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