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罷,為兄又不是小孩子,哪來那麼多心可操?”嶽濁音淡淡應道。
“事理為兄不想再講二遍,你氣也好、怨也罷,總之這一次不能由你率性而為……把手給我。”嶽濁音冷冷令道。
我緊走幾步上前代替長樂攙住嶽濁音的胳膊,低聲道:“哥哥如何又下床了,傷辯纔剛止了血……”
“感興趣?”嶽濁音哂笑,“隻怕你僅僅是對如何幫鬼臉悍賊逃脫法網一事感興趣罷!”
嶽明皎歎了口氣,道:“也罷,歸正你遲早也得曉得……現在奉告你也無妨。為父昨晚接到了聖上旨意,要為父接辦抓捕鬼臉悍賊一案!”
最後一個分開的是季燕然,他卻一眼也冇有看我,隻向嶽濁音笑道:“好生養傷,莫再掙裂了傷口,本身也享福,彆人也享福。”而後一掀袍擺大步跨出門去。
“嗯,爹爹。”我承諾著支吾疇昔,走至他身邊,將手藏在袖子裡,咬牙忍動手疼悄悄替他捶起肩,摸索地輕聲問道:“爹爹似是有甚麼煩苦衷,如何愁眉不展的?”
嶽明皎忽而一感喟,持續道:“誰知當為父正要接旨之時,在旁的燕然竟然主動出列請旨,要求同為父一起接辦此案……唉,阿誰傻孩子!從鬼臉悍賊在都城做下第一起案件至今已近一年,刑部之前經手此案的官員都未能查出他涓滴的蹤跡,更莫說這一次聖上隻給了三個月的時候……燕然那孩子曉得為父怕是冇法交差的,這才挺身而出主動請纓,企圖幫為父度此難關……阿誰傻孩子啊!萬一此次當真失利,這要為父如何向他爹交代呢!唉……”
由他的樓中出來,我漸漸往嶽明皎的書房處行去,拍門進屋,見老爹正坐於案前燈下皺著眉頭入迷,見我來了才展顏笑起,道:“靈歌啊,返來了?”
我點點頭,道:“還請三公子歸去叮囑一聲二公子,切莫將家兄受傷之事說與令尊曉得,恐令尊向家父問起此事,家兄不想令家父擔憂,故而一向瞞著。”
悄悄替他掖了掖被角,他冇有動也冇有睜眼,我便坐在床邊椅上這麼看著他,午後金燦燦的秋陽透過軒窗暖暖地照進屋來,薄薄的光芒灑在我和他的身上,心內一片可貴的平和安好,垂垂地竟合眸睡去。
“女兒感覺……段三公子用來做朋友還好,做……做伉儷……彷彿不大合適。”我低聲佯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