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佩服本身裝傻充楞的本領高超,一臉懵懂地望著嶽濁音。嶽濁音麵龐略顯冷峻,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而後才沉聲道:“這幾日不準外出,在府內亦不準伶仃走動,我已著人將客房打掃了一間出來,你且搬疇昔住一段光陰。每天吃畢晚餐馬上回房,不得在屋外逗留。以上可記清了?”
嶽濁音收回望在我臉上的目光,轉而望向身邊幽謐的夜色,不知心中在想些甚麼。半晌忽而伸手入懷,摸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托在掌上遞向我,我定睛望去,見竟是一枚製成貓兒形狀的鎏銀鈴鐺,那貓兒做得惟妙惟肖,伸出一隻小爪沖人招手,倒有些像招財貓。鈴身不過葡萄大小,精美敬愛,我忍不住伸手疇昔將它拈起,拿至麵前細心玩賞。
“丫頭們,抄傢夥,屋外有……”我起家正待號召綠水幾個出去將賊群毆之,卻見門開處走進兩小我來,一個是去而複返的嶽濁音,另一個則一身大紅袍,頭頂烏紗帽,左手還揉著眉骨,恰是那狗官季……季甚麼的。
“唔……嶽蜜斯這一招還當真凶暴呢,幾乎破了本府的相……”季狗官揉著把柄好笑地用桃花眼瞟著我,“要曉得……本府可尚未結婚呢……”
綠水幾個這纔敢進房來,圍至床前道:“蜜斯!您冇事罷?可嚇死我們了!幸虧青煙半夜起來如廁,聞聲您房裡咚的一聲,跑出去時看您倒在窗前地上……少爺聞訊趕來,一向守著您至方纔……”
“哥哥?季大人?”我有些怔,悄悄悔怨剛纔不該魯莽脫手。
主張盤算,我坐起家,倚在床欄上微皺眉頭,佯作思慮,而後輕聲道:“mm隻記得昨夜口渴,起床至窗下喝水,略在椅子上坐了一坐,前麵的事便不曉得了……哥哥,究竟產生了何事?是否與mm頭上的傷有關?”
嶽濁音請狗官在屋內桌旁坐下,早有紅鯉奉上茶來,狗官也不客氣,接過茶喝了一口,而後才笑向我道:“剛纔本府已聽令兄說了,嶽蜜斯昨夜是因為口渴下床喝水,而後莫明其妙昏倒在地。不知蜜斯可記得當時大抵是甚麼時候?”
狗官便問哪個是青煙,青煙上前回道:“回彼蒼大老爺,昨夜蜜斯昏倒約是子時三刻,奴婢當時起床還特地看了眼架子上的漏鐘。”
不管他猜到了甚麼,猜到了多少,我還是決定要裝傻到底,“傻”與“瘋”偶然是人道最好的庇護色。我輕聲道:“回大人,小女子確未曾聽到或看到甚麼不對的東西。不曉得大人所指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