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疏忽他的話,施禮恭聲道:“不知季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唔……嶽蜜斯這一招還當真凶暴呢,幾乎破了本府的相……”季狗官揉著把柄好笑地用桃花眼瞟著我,“要曉得……本府可尚未結婚呢……”
這個小東西……是要送給我的麼?我眨巴著眼仰臉望向嶽濁音。
時候……我不會看前人的時候,就算會看,當時睡得五迷三道的,又那裡曉得是幾時幾刻。我輕聲答道:“小女子雖不記得是甚麼時候,不過我家丫頭青煙當時聞聲小女子倒在地上的聲音,大人或可問問她。”
就你這副不著調的模樣,不破相也冇人嫁你。
我眨眨眼,淺笑道:“昨夜小女子起家時睡意正濃,幾近連眼都睜不開,是以並未曾重視這些細枝末節,況這窗上的洞或許是在小女子昏倒以後才呈現的也未為可知。”
我偷偷瞟了眼立在他身邊的嶽濁音,答道:“回大人的話,小女子未曾聽到動靜,也冇有看到甚麼奇特東西。”
季狗官回過身來,唇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就勢坐在窗根下我昨夜曾坐過的那把椅子上,不緊不慢隧道:“蜜斯昨夜起家喝茶,傳聞昏倒在本府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而中間幾案上設有茶壺,可見蜜斯昨夜恰是立於此處。窗上這洞約有手指大小,蜜斯如何會毫無發覺?”
嶽濁音收回望在我臉上的目光,轉而望向身邊幽謐的夜色,不知心中在想些甚麼。半晌忽而伸手入懷,摸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托在掌上遞向我,我定睛望去,見竟是一枚製成貓兒形狀的鎏銀鈴鐺,那貓兒做得惟妙惟肖,伸出一隻小爪沖人招手,倒有些像招財貓。鈴身不過葡萄大小,精美敬愛,我忍不住伸手疇昔將它拈起,拿至麵前細心玩賞。
嶽濁音?我蒼茫地眨眨眼,四下望望……確切是我本身的床,枕邊還放著那貓兒鈴,綠水幾個丫頭站在離床不遠處焦心腸望著我,見我睜眼醒了,這才齊齊低呼一聲:“蜜斯,您醒了!”我想起昨晚的事來,心中一驚,趕緊低頭查抄本身身上,著了中衣,蓋著錦被,並無非常。
狗官便問哪個是青煙,青煙上前回道:“回彼蒼大老爺,昨夜蜜斯昏倒約是子時三刻,奴婢當時起床還特地看了眼架子上的漏鐘。”
籲……好懸!幸虧我起來喝茶,幸虧我正坐在窗邊,幸虧那竹管恰從我臉旁捅了出去,不然結果實在不堪假想……趁那傢夥冇逃遠,我得從速喊仆人去追,若能追上也算為承平城除了一害……來人啊……阿誰……噯呀……我彷彿……還是沾到了一點迷……香……完了……我要……摔地上……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