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一會兒腿,又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環境,身後是一道直插入雲霄的崖壁,向兩側連綿了數千米,就如同一架天然屏風般將外界與此處隔了開來。
但是季燕然他並不想娶我,但是如果嶽家父子對他申明我的處境,他或許會出於美意或者是出於兩家之間的世交而真的將我娶過門……那我又成了甚麼呢?被幫忙的工具?被不幸的弱者?善心下的產品?
終究成果我已猜到,田幽宇既已發覺有人向他脫手腳,最後一輪必不會掉以輕心,若論箭術,他是當之無愧的狀元,除非作梗之人技術在他之上,不然以他高度防備的狀況,想要贏他談何輕易?是以這第三輪的比賽已經冇有需求再看下去,再看也不過是讓本身更加鬱結罷了。
可有一點我也是纔剛想到――過後若我與季燕然當真結婚還好,若打消了訂婚,田幽宇遲早也得曉得,當時他必不能善罷甘休,並且因為受了一次騙,他說不定會做出甚麼猖獗的事來!那嶽家父子為“我”所做的統統豈不都白搭了麼?
依陣勢來看此處當是山區,這座摩天峭壁的那一邊許是群山聳峙――方纔悍賊不是騰挪騰躍了好長一段路麼。如果山區的話住戶應當不會很多,以是這個處所人跡罕至便不敷為奇了。
大驚之下我正要抬開端來看,卻又聽得他笑道:“趴好,前麵的路不大好走。”
嶽靈歌已經死了,嶽家父子本當早該經曆這失親之痛的,以是這一次我永久的分開他們,不過是讓他們的悲傷來得遲了一些,遲早都要經曆,好歹曉得“我”還活著總比看到嶽靈歌的屍身強。將手帕係在窗欄上是想令他們發明後多少放些心,曉得我是主動走的而非碰到了不測,這是我最後一件能為他們所做的事,從而後路歸路、橋歸橋,各自保重吧。
呸,我又不是驢,無緣無端的在草地上打甚麼滾兒。
悍賊笑著歪頭想了想,道:“彷彿甚麼都吃過……野兔、野雞、魚、草、老鼠、蚯蚓、樹葉、蛇……”
我點點頭。
這到底是甚麼處所呢?真是個神仙般的地點!以悍賊輕功的速率來看,飛奔了這麼久,應當已經離了承平城很遠了,可惜的是我自從穿到當代來以後還冇有分開過承平城一步,以是城外是個甚麼模樣、有些甚麼景色我是一無所知,還真是實在當了一陣子井底之蛙呢。
我含笑低頭,不管嫁人還是嫁神,我終究能夠主導本身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