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蘭夜亭,阮鈴兒,誓詞碑。
唔……隻要能找到賣鷂子的,買這個鷂子的人想必也不遠了。這鷂子是明天掉到嶽府院子裡的,必是纔買不久,若細心問問賣鷂子的,說不定能夠回想起甚麼有效的線索來。
“老先生做買賣是因人而異麼?是不是長輩有甚麼處所入不了老先生的眼,以是纔不肯將這隻鷂子賣給長輩?”我做出一副極度誠心和自愧的神采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小、蜜斯……這、這不是土丘……是……是……是個墳!”綠水結結巴巴地指向牽牛花下道,“這、這裡有、有塊、有塊碑!”
歡樂兒恰是少年心性,此番見我重用於他,恰是建功心切,當下應了便走。我自往中間茶館裡叫了壺茶,坐下來邊歇邊等。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便見歡樂兒急倉促地奔了過來,腦門上還布了汗。我令他在桌旁坐了,倒了杯茶遞給他讓他先解解渴,歡樂兒帶著滿臉的受寵若驚,顧不得喘氣,急著彙報導:“蜜斯,那阮老兒家住那邊小的已經摸清了,他女兒叫阮鈴兒,會畫鷂子,父女倆天暖的時候賣鷂子,天冷的時候阮老爹給人家編竹筐、阮鈴兒給大族蜜斯們描繡樣兒,以此為生。那阮鈴兒客歲六月六死的,聽鄰居們說是被個負心漢給丟棄了,悲忿之下觸柱身亡――隻是誰也冇見過那負心漢,做不得準。”
咦……等等,所謂烏夜啼直譯就是烏鴉於夜色來臨前歸巢時的啼叫,那麼……烏鴉嘴?牽牛花?
老頭兒陰著臉瞪了我半晌,方沉聲道:“你想要曉得甚麼答案?”
老者・女兒
……這個老頭兒是誰家的!太可氣了!女人我招你惹你了?瞧你那態度!有這麼對待敬愛少女的嗎?彆覺得你一句“不曉得”就能把女人我打發了!手工鷂子每家和每家做的都不一樣,就算形狀都是鳳尾蝶,斑紋也不成能不異!女人早就把撿到的那隻鷂子的斑紋記在腦筋裡了,跟你這老兒的鷂子就是一模一樣!少給我裝二大爺了(人家本來就是大爺呀)!看我不逼出你的本相來!
彷彿已經解開了謎題,可為甚麼……我仍然有種難以放心的感受呢?
老頭兒拜彆的背影一顫,頭也不回隧道了一聲:“蘭夜亭。”
這、這老頭兒還敢、還敢恐嚇我?哇呀呀的!女人我自穿來後一向忍氣吞聲已經夠鬱卒的了,現在竟然連大街上隨便一個老頭子都能夠衝我吹鬍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