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得季燕然在內裡笑道:“喔……諸位本來是想要那張圖……實在不巧得很,本府因見那圖約莫與那駭人聽聞的鬼穀有關,感覺留它活著過分傷害,便乾脆一把火將它燒掉了,真是抱愧!”

“這一點燕然哥哥你已做得很好了,”我輕笑,“若玄機公子尚活著間,必然會對勁你這位半子的。”

“當然是真的忘了!”我瞪他,“我像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麼?說了給哥哥就必定會給的。”

因而就這麼決定了,嶽老爹讓嶽濁音帶著我和季燕然去,吃過早餐就解纜,趕了兩輛馬車,裝了衣物被褥和食品。傳聞姨母家住在隆城的鄰城――盛城,幾近就挨著潛龍江與蟠龍山的交界處,以是這一趟乾脆就當作是去遠遠地張望一下傳說中的鬼穀好了。

那龍廷衛冷聲道:“季夫人,莫覺得鄙人不曉得那圖便藏在你的身上,鄙人不想對夫人失禮,是以還請夫人主動將圖交出,免遭熱誠!”

“不然如何呢?”我淡淡一笑,“我家老爺的話你冇聽懂麼?那圖早已被燒燬了,你若不信儘管去搜,若果然搜了出來,我伉儷二話不說,任你措置,如何?”

“哦?是成心忘的還是偶然忘的?”季燕然好笑地問。

“皇命?可有聖旨為證?”我反詰道。

季燕然不慌不忙地笑道:“本府倒想叨教一聲,幾位是奉了哪位大人之令前來找本府要圖的?”

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嶽濁音的馬車走在我們的前麵,方纔我向外看了一眼,並未見他的馬車被攔下,可見這些龍廷衛是衝著我們這輛車來的。究竟他們是受誰教唆?意欲何為?

“免遭熱誠?”我嘲笑,“你們如此對待朝廷官員及家眷早已是欺侮有加,竟然還打著受命行事的幌子濫用暴力!既然是受命行事,你們倒說說看,奉的是誰的命,竟答應你們挾持朝廷大員?”

能夠如何樣呢……與她實施長輩為他們訂下的婚約麼……若二十一歲的她同季燕然一樣,為了這個婚約一向未嫁,我……我又怎忍心侵犯她的幸運?

“但是悍賊臉上的那塊印記又作何解釋呢?難不成……他當真隻是某位官家的後代?”我歎口氣。

這個壞傢夥!那兩塊布仍被我藏在肚兜裡,怎幸虧他麵前取出來給他?

季燕然道:“畢竟悍賊身上隻要那塊印記能做為線索,說他與何如堡有關也隻是我們當初的猜想罷了。現在我們隻能留意於悍賊他在宮裡檔案閣內的查詢成果――就算是再隱蔽的案件在檔案閣裡也會有所記錄的,起碼我們能夠查一查當年誅殺何如堡和玄機公子時滅亡的切當人數,以此來推知究竟那兩個孩子有冇有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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