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姨母那邊,我們稍坐坐就回。”我嘀咕著叮囑他。
曉得他不肯讓我再去想九龍穀的事,我也隻好點點頭。聽得嶽濁音冷冷開口道:“天不早了,你們回房去罷。”
一股莫名的感慨襲上心頭,怔怔盯了這畫兒好久方漸漸回過神來,轉眸望向一向看著我的季燕然,輕聲道:“事情至此,彷彿已水落石出了……這幅作為曲季兩家指腹之約根據的畫兒之以是會呈現在何如堡,隻要一種解釋――玄機公子深知本身佳耦難逃朝廷誅殺,臨死托孤,因恰好替何故扶養著孩子,便將那孩子連同本身的孩子一併送去何如堡――在如此危急的關頭,玄機佳耦仍未健忘與燕然哥哥你的商定,便將這畫兒也帶了去。隻是未推測何如堡出了管元冬阿誰叛徒,為求自保將何故與玄機有所來往之事流露給了朝廷,導致朝廷滅了何如堡滿門。而從這幅畫上的印泥顏料此前未被斷根的狀況來看,怕是這畫兒和那兩個孩子才一被送到何如堡就被朝廷的人趕了來……”
“我曉得……我曉得,可我何嘗不但願哥哥也能夠畢生無憂呢?”我歎口氣,悄悄將窗戶關上,瞟了他一眼,道:“季大老爺今晚可還要與小女子同房?”
季燕然乾笑著道:“小女子你既已承諾了不但獨行動,那本老爺自是還睡在外間了……”
“就是說,我們隻能比及回京都後才氣持續查下去了?”我看了坐在一旁始終麵無神采的嶽濁音一眼,持續向季燕然道:“那九龍穀的事?”
我驚奇地望向季燕然:“燕然哥哥……這個……這個不是婆婆她當年與那仇人給你指腹為婚的信物麼?那麼說――”
心中惴惴著正待持續側耳諦聽,卻見門忽地被翻開了,嶽濁音皺眉看了我一眼,回身回到房內坐下。我趕緊跟出來,將門掩上,望住這兩個麵色嚴厲的男人,輕聲問道:“你們……瞞著我甚麼?”
這個壞傢夥!那兩塊布仍被我藏在肚兜裡,怎幸虧他麵前取出來給他?
季燕然冇有出聲,隻是神采不明地望著我。我走近前去輕聲安撫道:“我們也不必太悲觀,或許他們的孩子幸運不死,燕然哥哥你還是有能夠找到她的,到時……到時你便能夠……”
照理說龍廷衛的活動普通都是堂而皇之的,卻不知為何現在要蒙麵呈現,雖如此也未能逃過季燕然靈敏的察看,一眼便將他們的身份看破了――隻是他們為何要攔住我們呢?季燕然但是朝廷大員,除了天子佬兒,不管這些龍廷衛受命於誰,這麼做都是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