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悍賊……悍賊……你可知此時有多少人在等著要你的性命?這天下竟隻要我一小我在盼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呢!
田幽宇大步徑直走至我的麵火線才站定,望著我低眉沉笑,道:“丫頭,我的腦袋還在。”
“燕然哥哥為何要奉告靈歌這些?”我安靜地笑問。
“不必……叫長樂出去替我重新包紮一下便可。”嶽濁音的聲音又見衰弱,雙唇已經冇了赤色。
皇權・文武
段……段想和段慈?他、他們來做甚麼……是了,他們是來看望嶽濁音的,嶽濁音的受傷與那段老二魯莽衝進屋去救人脫不了乾係,隻怕他是心胸慚愧兼想就昨日的相親來探探口風的。
季燕然似是也不大想同我說到如許的事,便收了一臉的嚴厲,做了個古怪的神采,略帶了絲苦笑地撓撓頭,道:“這位妙手……靈歌你是熟諳的,便是……田都尉。”
田、田幽宇幫手季燕然抓捕悍賊?這二人一文一武珠連璧合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福無雙至禍不但行……悍賊……悍賊……這要如何是好……
季燕然摸摸自個兒鼻子,想了想,淺笑道:“本府本日下午有案要審,來的這二位段公子恰是此案人證……為兄無妨便在此等待,既可暫替靈歌照看濁音,待其間事了,又可同那二位一起回衙門。不知靈歌覺得如何?”
田幽宇又向季燕然哂笑道:“大人是再等部屬一會兒呢,還是先行回衙門去?”
下午的案子想必就是要提審昨兒個畫舫上的那名凶徒,我也是證人之一,不過看模樣季燕然還算曉得體貼人,冇有告訴我上堂去做證。既如此我便也還他這個情兒,因而點了點頭,輕聲道:“那便多謝燕然哥……唔……”我話未說完,田幽宇的一隻大手就捂了過來,把我的第二個“哥”字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兒。
我纔要答覆說必定不去了,便聽有人拍門,道了聲“出去。”見是長樂,在門辯才說了個:“蜜斯……”就被身後伸來的一隻大手拎著脖領兒甩出了門外,緊接動手的仆人呈現在視野裡,但見一襲玄色袍子襯得人力量埋冇、霸氣隱現,好像一道狂瀾般直直地向我逼來。
“說來話長……”我又嚥了咽口水,如果被他曉得我這手是為了想要和悍賊私奔而遭渾身浴血的嶽哥哥苛虐的,隻怕接下來腫脹不堪的就不止是這雙手了。“先、先去接待客人可好?”
這田幽宇……當真是夠瘋夠狂,固然心知他所說的要辦的事與我不無乾係,但見他如此不給季燕然麵子,我還是壞心眼地悄悄利落――我被這狗官壓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我太憋屈、太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