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慈被我扶著胳膊,臉上一紅,卻也顧不得害臊,忙忙問向那小丫頭道:“過世?今早我去存候時她還好好的,如何會俄然過世了呢?”
這嬤嬤回過甚來低聲衝我道:“去打水來,給二夫人擦身子!”未待我回聲,她又轉過甚去,走至段慈身後,輕聲道:“三少爺,老婢先令人給二夫人淨身穿衣,免得待會兒身子僵了不好活動,請三少爺先移步至堂屋。”
我被她扯著一向進了堂屋,見幾名丫環跪在地上正自痛哭,臥房門敞著,段慈同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及幾名嬤嬤正立在床前,模糊能看到床上之人的一對纖足,想來就是死去的二夫人無疑了。
“服、服過了,”段慈又是欣喜又是難為情,趕緊請我坐下,又叮嚀那小廝從速去泡茶,自個兒則坐在我劈麵的椅上低著頭道:“不過是、傷、感冒,讓蜜斯、姐、跑這一趟,實、實是過意不去……”
“喔……為兄聽那福爾摩公子對案件停止思慮推斷時的確有如神助,心中實在敬佩,不由情感亦跟著彭湃起來,望靈歌包涵!”季燕然坦談笑道,看他神情倒不似扯謊話。
……好吧,這個案子並不龐大,就算被他猜到也冇甚麼希奇。幸虧我腦筋裡記得的推理小說還不算少,柯南・道爾不可就換艾勒裡・奎因,奎因不可另有阿加莎・克裡斯蒂、江戶川亂步、島田莊司、東野圭吾……總會有一個能可貴住他的。
“多謝靈歌mm如此細心關照,為兄真是汗顏……”季燕然笑得卻一滴汗也不見。
小廝鎮靜之情溢於言表,忙忙地恭聲應了退出房去。我便叫歡樂兒去備馬車,回身回至季燕然房間,向他道:“靈歌有些事要出府一趟,午餐前應能趕返來服侍大人,望大人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