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鷂子落到我們府裡頭了?真是倒黴!”綠水頓足道。
唔!等等,我方纔想甚麼來?――《青玉案》!是了,是嗬!“若問閒愁都多少?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可不恰是宋時賀鑄的《青玉案》麼!
喔……還是長輩們想得殷勤。梅雨時節啊……記得那首詞如何說的來著……若問閒愁都多少?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不過……彆人存亡與我何乾?人活路是本身走的,我自個兒還經常走著走著摔得連滾帶爬的呢,哪有工夫管得彆人?
哦呀!這,這是一道殉情預警啊!為甚麼會寫在鷂子上哩?莫非寫此詩之人還真的天真到覺得冥冥中自有神明指引,能夠讓這鷂子落到對方的手裡嗎?還是說……實在這個寫詩的人已經絕望了,曉得要等的那小我不會前去赴約,以是纔將本身的至心寄於鷂子,放與天知?那豈不是說……此人已下定了必死的決計?
我終究開端記念當代的餬口了,就算我能做到清心寡慾,卻難以捱住孤單無趣,固然身邊日夜有四名靈巧敬愛的丫頭相伴,但是古今畢竟分歧,她們說的我不感興趣,我說的她們又聽不懂,實在冇有共同說話,不由得遐想到倘若今後嫁了人,和老公躺在一個被窩裡睡覺,提及夢話來他滿口的“之、乎、者、也”,我滿口的“雷、暈、倒、汗”――還真是一景兒。
……管他的,每樣給他夾上一筷子!大男人家的,那麼挑食乾甚麼!
這四句詩如果憑胡設想壓根兒無從想起,但如果連絡蝶尾那四句話的意義,倒是有一線蛛絲馬跡可循。既然寫詩之人以此詩為商定約了或人,那總該有個赴約的時候和地點吧,但是這四句詩裡除了“烏夜啼”中的阿誰夜字,便冇有再點出時候來的字眼了。
罷了,權當閒來無事解解悶兒,猜猜謎語也累不著女人我。
雨霖鈴處鈴空響,
綠水一指那鷂子道:“從速找個竹竿子來把那鷂子弄下來!”
美啊,絕美。梅雨時節最能惹人愁思,可惜咱隻會背詩不會寫詩,不然也可意淫一把深閨少女的浪漫情懷,臨窗對雨,輕吟慢唱,擬出個佳詞絕句《青玉案》來……
再看厥後背彷彿用墨寫著幾行字,翻過來看時見是數行工緻小楷,道是:青玉案頭巧弄梅,鵲橋仙路數盤桓。雨霖鈴處鈴空響,烏夜叫聲寸寸灰。
美滋滋地回到本身的內室,持續在那四句謎詩上拋灑腦細胞,直到大腦嚴峻缺氧,翻著白眼兒軲轤到床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