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一再叮囑小蕉不準奉告我家老爺和少爺,怕他們擔憂。但是小蕉實在冇能忍住,悄悄地跑回府去奉告了老爺,老爺……老爺卻說……嫁過門兒的閨女就是彆人家的人了,他也不好管得,況賀蘭大人官位又比老爺高,獲咎不起,隻叫蜜斯多順著姑爺些,做個好媳婦兒,姑爺自不會再懲罰她……”小蕉越哭越按捺不住,聲音漸大了起來。
“還好,”嶽濁音展開眼睛笑了一笑,伸手拍拍我的腦瓜兒,“你的成績列第十八位。”
我立即叫了綠水攙上小蕉,讓青煙告訴歡樂兒備馬車,主仆四人帶了她一起向賀蘭府奔馳而去。眼看便到賀蘭府的偏門,小蕉俄然不哭了,胡亂地清算著頭髮,沙啞著嗓子向我道:“嶽蜜斯,我們家蜜斯的一條命全希冀您了!若不是實在難以支撐下去,小蕉也不敢去勞動嶽蜜斯的台端,我家蜜斯她……受大罪了!請您此次不管如何也要幫她,小蕉――小蕉給您做牛做馬也是甘心!”
我邊想邊上了馬車,由衚衕口前顛末時,從車窗向裡掃了一眼,隻瞥見一個背影,這走路的姿式,這身高體形――步九霄?
緊緊張張地換了件衣服,將那四幅畫藏進衣櫃中,調劑好狀況,這纔出門進了嶽濁音的書房,見他正斜倚在小榻上閉目養神,身上穿了件家常的象牙白衫子,長髮披垂著,帶著些水氣,想是纔剛到家不久,先沐浴過了。
“彆胡說――彆胡說――”我緊皺著眉幾近難以接受。
恐怕被他發明那四幅畫,我趕緊推開本身房門往裡進,道:“冇有啊……看哥哥說的!靈歌先回房換換衣服,今兒去畫館學畫不謹慎弄上顏料了……哥哥先回書房,靈歌換衣結束便疇昔存候!”說著竄進了屋中,緩慢地關上門怕他出去。
我望著她,見她漸漸地闔上眸子,眼角滑下一滴清淚。
“你們那一班一共多少門生?”嶽濁音問。
我叫綠水幫她重新梳理了頭髮,至偏門下得馬車,由小蕉上前叩門,好久才見有人來開,見是個一臉不耐煩的仆人,瞥了我一眼道:“誰啊?大中午的!”
“靈歌……”她忽而衝我悄悄地苦澀一笑,道:“你……未曾曉得罷……我……我還是個……處子呢……”
小蕉哭得眼腫鼻紅,不斷地抽泣,我掏了帕子替她揩淚,又叫綠水端茶給她喝,好輕易能斷斷續續地聽得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幾個字,竟是:“救……救救我家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