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對此人有了些好感,因他所具有的這份隨心所欲恰是我欲達卻達不到的。若說現在的我確切不愁吃穿,但是幽閨通俗,女子慎行,並不能真正的做到暢所欲言、為所欲為,最好的成果不過是嫁個有錢人繁華終老,漸漸被這當代天下所異化所束縛,完整變成一個前人。
哦……本來之前是個小縣令,哼哼,不過如此嘛……等、等等!若我冇記錯的話,外省縣令該當是正七品官吧?而知府倒是、是從四品啊!他、他一下子連升五級?怎、如何能夠!1、必然是走後門爬上來的!
狗官接過巾子笑道:“靈歌mm也先去將衣服換了罷。”
“大人久等了。”我輕聲道,低著頭,不肯再看他那張掛著勘透民氣的笑容的臉。
我原欲回絕他,但一想他的鬥笠還在我的頭上,隻好默允。沿了河堤快步而行,冇走多久雨勢竟然滂湃起來,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走在身後的狗官,見他身上衣衫早已濕透,緊緊貼住皮膚,倒勾畫出一副好曲線……咳咳。
“大人多想了……”我勉強笑道,“靈歌那裡曉得客歲另有如許一樁慘事?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況靈歌乃一介鄙薄女子,每日不過是在府中吃喝閒坐,荒度餘生罷了,大人莫再諷刺靈歌了。”
我翻開衣櫃門,內裡是疊放整齊的衣服,隨便取了一套蒼青色的出來先放在床上,而後回身至洗臉架子上取了擦臉的巾子遞與狗官,輕聲道:“大人先擦擦雨水,靈歌在樓下恭候。”
纔將身上衣服脫下來我就傻了眼,但見裙後臀部的位置豁然印著兩個屁股蛋兒形的泥印子――想是在那河邊草地上坐的時候太長了,天潮地濕,是以就產生瞭如此曠達的結果……
本來是個垂釣的,見我近前仍舊一動不動,想是已酣然入夢,還真是落拓呢。
這深深的眉眼,這玩味的笑容,不、不是那季大狗官還、還能是誰!――嗷MY GOD!
狗官似是看出了我眼中的迷惑與震驚,低聲笑道:“那日說到蘭夜亭,為兄不由想起之前曾翻看前任留下來的卷宗時記錄的一次事件:客歲六月六日,一名為阮鈴兒的少女在蘭夜亭觸柱身亡,經調查猜測為殉情而死。恰mm去找為兄的時候恰是六月五日,再連絡mm所問的‘鵲橋仙’三字代指地名一問――凡是隻要情侶幽會時方用如許的切口,是覺得兄便妄下了推斷:mm大抵是對客歲的那次事件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