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趴了好久,總算將這暖流強行逼退,我起家穿上鞋,悄悄地翻開房門,見綠水那幾個小丫頭公然或半靠在枕上或倚在椅上或趴在桌上地各自睡去,這些日子小丫頭們定是未曾睡好過,現在我一返來,她們的謹慎臟方算回到了腔子裡,身心一放鬆,天然撐不住頹廢侵襲。
我笑起來,漸漸走到床邊坐下,道:“這一次,我是不是又拖累了你們挨少爺罰了?”
冷靜地走了很長一段路,我忍不住輕聲問向身邊的嶽濁音:“哥哥……我……阿誰……他……”
因而假作難為情地低聲道:“哥哥想到那裡去了,靈歌隻是一時慨歎罷了。”
見綠水應著回身出了房間,纔將門關好,我便軟軟地倒在了床上。
唔……這個,是餓得麵前金星亂閃了,我還道是陽光刺目……隻是這馬過於高大,嶽濁音又不像田瘋子和悍賊那樣會工夫能夠帶著我“飛”上去,若要讓我像隻壁虎似的往上爬……雖說是當著自家哥哥的麵,畢竟行動不雅,想來非常丟人的。
這麼一想,滿身不由繃得緊緊,略帶嚴峻地盯住那城樓,忽聽得嶽濁音在身後淡淡道:“他並未在城中。”
“有些話哥哥不必申明,讓靈歌本身去領悟便好。”我搶過話頭,決計腸減輕了“靈歌”兩個字,浮上一個淺笑望著他。
綠水點頭,道:“少爺未曾罰我們,隻命我們每日好好打掃蜜斯的內室,不得隨便出府,以免蜜斯返來時冇有人服侍。”
“田蜜斯,田心顏。”嶽濁音麵無神采隧道。
我的原意是想悄悄地回府,不轟動那瘋子,就讓他還當我失落在外好了。萬一此時他就在城樓之上,會不會一眼瞅到我,又節外生枝?
嶽濁音直直地盯了我半晌,忽而回過甚去看了看幾案,又轉轉頭來,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拉了我至窗前竹榻上坐下,偏身望住我,沉聲開口,道:“這世上之事有太多非人力所能及,有些話……”
我怔怔地望著嶽濁音俊美得空的睡顏發楞,俄然他毫無前兆地展開了眼睛,與我的目光結健結實地對在了一處。
我低頭默許。
“隻是心疼少爺,是不?”我笑問。
我心下輕歎,每次我的率性而為老是會連累著這幾個無辜的小廝丫頭跟著焦急享福,一時心中有愧,急走幾步上前將他們一一扶起,望著這幾張稚嫩的、本該無憂無慮的臉龐,我也隻能低聲道上一句:“這是最後一次,都放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