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之前傳下來的屋子,有些年初光陰,幸胡老爺喜得貴子那年翻修過,以是大抵看上去也是極氣度的。

二姐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覺得意,想來是平時聽大姐怒斥多了,她也不如何在乎,自顧自地說道:“要我說,給人做妾也冇甚麼不好的,你看西街的小翠,她家之前多窮啊,隻差冇米下鍋了,家裡個個都餓麵黃肌瘦的,穿的衣服也不曉得打了多少補丁。再看現在,自從嫁給了阿誰土財主做小,回孃家來都是穿金帶銀,呼奴喚婢的帶著大包小包,可不是氣度極了!”這話說得,語氣模糊另有些戀慕妒忌的意味。

胡堅在這些事情上重端方。家內裡,他和王杜鵑住在正房,一明兩暗三間,還附帶東西兩個耳房,放在先前的時候耳房是丫環奴婢住的處所,現在家裡冇那麼多下人,就用來放雜物用。

胡定卿邊偷聽邊要昏昏入眠,還要感慨一番年青真好。

不算仆人家,這裡另有一個打掃的婆子,一個燒飯的婦人和一個小丫環,前麵兩人是母女乾係。女兒叫小紅,才十一歲,母親彆人都叫她李嫂,將將三十出頭的年紀。她們是胡家拐了十八道彎兒的親戚,傳聞暮年間故鄉遭了水災,村莊裡活不下去了纔來北都城投奔的,現在在胡家做著幫傭的事情。

躺在床上聽了一肚子的小話,這會兒胡定卿的確被她們的談吐嚇著了。這才反應過來,彷彿這兩人三觀都不太正啊!

因為氣候不好的原因,胡定卿骨頭更加軟散,她懶懶的躺在炕上不想出門,胡大姐也不在乎,她就像古時候的蜜斯似的,捏動手指,坐靠在軟榻上繡花,姿式都雅極了。

民國期間,一些小戶人家布衣百姓已不大講究甚麼三綱五常男女大防,女子出來事情養家的也各處都是,此時民風已經開放很多,就連女校也創辦很多,女子出來上學也不希奇。

這時候的學徒也跟下人奴婢差不了多少。

不一會兒,二姐就從中間的屋子裡過來,找大姐說話。她是個活潑的女人,甚麼事都能說上幾句,她們倆重新上的花飾聊到最新款的衣衫,從珍寶軒的香粉說到街頭李二家的桂花糕。十幾歲的小女人,說話嬌嬌俏俏,宜嗔宜癡的,好不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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