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聽了此話,不覺長歎一聲,在椅上坐了,淚如雨下。王夫人抱著寶玉,失聲大哭起“薄命的兒”來,因哭出“薄命兒”來,忽又想起賈珠來,便又叫著賈珠,道:“你如何去的這麼早啊,你如果還在,哪怕打死一百了呢,我也不管了。我薄命的兒啊!”
就聽賈勇咬牙切齒道:“東府怕是要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賈環是個機警有交誼的小惡棍~~
寶玉又是不吭聲,賈政氣極,高高掄起板子,就砸了下去。這一下正打在寶玉腰上,就聞聲“啪”的一聲,紅木板子硬生生的被打折了。在場的都是一愣,特彆是賈政,隻舉著半截板子呆在那邊。
賈環哭道:“老爺息怒,您若想打就隻打我吧!哥哥自幼身材不好,無事還要病幾次呢,如何能經得起老爺這般下死手!哥哥但是太太獨一的嫡子了,如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太太今後如何辦啊。”
賈政聽這話不像,忙跪下含淚說道:“為兒的經驗兒子,也為的是光宗耀祖。母親這話,我做兒的如何禁得起?”
王夫人見賈環就這麼捅了出來,也知現在這是要和大房掙個你死我活了,也哭道:“這事老太太不必問彆人,我是曉得的。當初我攆了金釧兒出去,但是畢竟看在她mm奉侍我一場的份兒上,放了她mm幾天假,叫玉釧兒陪陪她散散心。誰知第二天就傳來動靜,說是金釧兒投井了。我內心迷惑,隻是玉釧兒卻不見人,我覺得是她痛恨她姐姐之死,不肯上來了。誰知到了早晨,有小丫環悄悄的把她領了出去。”
賈母回身,剛正眼看向賈環,賈環忙跪在賈母腳下哭道:“老祖宗,我曉得本身原是不能在這裡說話的。隻是我日日和哥哥一同起居,最是體味這件事的。哥哥實在是冤枉啊!”
再說賈政這裡,那小廝溜走以後,世人就見賈政氣得麵如金紙,大喝:“快出來拿寶玉來!”一麵說,一麵便往書房裡去,
隻是明天一頓板子下來,寶玉內心亮了個透,隻想著疼,寶玉兩世為人,何時被這麼按在那邊打過板子。越想越多,越想越難過,就有些鑽了牛角尖了。隻咬著嘴唇,哼也不哼。
寶玉見了,忙道:“老爺這是那裡的話,兒子但是做錯了甚麼?怎生得這般大氣,如果氣壞了身子,如何使得?”
寶玉內心發冷,先前忠順王府長史上門時,賈政不問青紅皂白,一口一個孽子,要本身交出伶人賠罪,全然不顧及本身今後前程名聲,更不信賴本身是明淨的。現在被人教唆了幾句,就想要了本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