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雨村也斜眼看過來,隻見上麵的筆跡龍飛鳳舞,蕭灑不羈,說是入木三分也不為過,那兩個字鮮明是:次奧。
摸了摸下巴,賈寶玉思路飄到了九重天,一臉眉飛色舞,樂不成支,王八之氣,不是,是淫.蕩之氣覆蓋滿身。
賈寶玉心中大是不爽,倒是不敢違拗,一來賈政在客人麵前到底是要麵子,二來他如果抵擋,就不像本來的賈寶玉了,露了陷但是大大不妙。
“呃……”賈雨村張了張嘴巴,本來他想冷子興做古玩買賣已經很了不起了,那麼他的嶽父嶽母在賈府中應當是有頭有臉的,冇想到卻隻是賈政老婆的陪房,現在他除了讚歎賈府權勢滔天以外,也曉得了他們的權勢還是非同小可。
果不其然,賈寶玉偷偷瞅了一眼,賈政臉泛紅光,隨便閱覽了林如海的手劄,沉吟半晌,笑道:“我觀雨村兄辭吐自如,不偏不倚,如何被革了職?或許聖上被宵小之人矇蔽了也說不定。如許,雨村兄既然是與我們同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見金陵應天府恰好缺人,雨村兄自去上任無妨,一應事件我自會打理。”
“拿過來!”賈政眼尖,看到了書畫,也存了心要查查兒子常日裡到底學了甚麼,賈寶玉遞上了書畫,賈政把它鋪陳在桌子上。
“周瑞?”賈政想了想,賈府的俗物他從不加理睬,裡裡外外成百上千的人他也記不住多少,過了一會子,他俄然笑道:“想起來了,他的夫人是山荊的陪房。”
上麵賈寶玉也是悄悄心驚,低聲感喟道:“看來賈家公然家大業大,隻是不曉得是福是禍,唉,先不想這些了,話說宿世此生我都是個老處男,這一世說甚麼也要突破這個禁製。”
賈政老臉黯然,摸了摸髯毛,賈寶玉頓時變更了原仆人的影象,這位林夫人,名叫賈敏,從京都嫁到了揚州。史老太君,也就是賈母,共有三個後代,彆離是賈赦、賈政、賈敏。
想通了,賈雨村卻拌了一個踉蹌,倉猝忍住笑意,往金陵應天府上任去了。
賈雨村笑了笑,不覺得意,畢竟賈寶玉隻是小孩子罷了,想起現在本身有求於人,他便直言不諱:“幾年前我中了進士,大感東風對勁,不想到金陵為官幾年,被人蔘了一本,至今還是白丁。一天我行到揚州,碰到了令妹夫林如海,當時他上任巡鹽禦史,不幸林夫人,也就是令妹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