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雲漸漸的關上了窗,曉得裡頭楊連傾又把本身脫光了。她苦笑了一下,那男人如何這般固執呢?
第六天……
楊連傾被訓得耷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他曉得老爹說得是,不敢半點頂撞。
“就你話多!”柳夢雲拍了他一下腦袋,“今兒跟爹練得如何?看你比昔日摔得狠。”
“行了!”柳夢雲紅著臉,搶了他手出來,翻開手心,拿針給他挑,“連刀都不會握!難怪手都出了血泡。你要學的多著呢!現下這類半吊子,到那裡能混得下去?等著被棄屍荒漠呢?我可懶得替你收屍!”清算完人,就摔了簾子出去了。
“手給我。”洗完了頭髮,柳夢雲叮嚀著。
楊連傾也跟著抬頭,瞅著那棵他明天要來“砍柴”的樹。
拖著一身泥水的回家,楊連傾累得不管不顧的就去往床上趴,想睡覺。但是還冇沾著床邊,就被揪著耳朵拎起來了。
“今兒隻看你手腕,我倒要見見,之前教你的,能不能在這雨天裡也應用自如。”柳老爹發話,找了個樹墩,坐下。
楊連傾也實在慚愧,不過三兩根細枝子散在地上。方纔他一通猛砍,全冇甚麼結果。實在倒不是他真的隻用了蠻力,運那柴刀的時候也是遵循柳老爹之前教的去做的,誰知樹澆著雨水頗滑,刀劈下去不似疇昔般著力,就滑開了,才全無半點功的。
“臟成如許,還敢上床!”柳夢雲痛斥,“屋裡地都被你踩得滿是泥!快洗了去!”
那是一株楊樹,不曉得有多少年初了,樹乾足有一人度量那麼粗。筆挺亮光的,插到雲霄裡去,最靠近空中的一根枝子也有兩人多高。
“不是不敢看麼?如何還來了?”楊連傾嘟囔著,“這又不羞了?”眼也冇展開。耳朵頓時痛了,倒是被將裡頭塞著的泥挖出來。
最後柳夢雲歎了口氣:“明兒開端,你還是跟著爹學如何抓雞吧。”然後自言自語,“這呆男人,是腦袋被大姐夫打碎了,還是本來就這般笨的?”
明顯楊連傾看著利落,柳老爹卻直點頭,順手自地上撿起個石子,彈了出去,正打在楊連傾的腳下。頓時楊連傾站不穩妥,出錯跌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行了,今兒,就這吧。”柳老爹抬頭,雨水頓時順著鬥笠全灌到他臉上,差點填滿他嘴巴。
那布被按住,楊連傾的手也冇立即從浴桶裡出來。這時楊連傾才微睜了眼,不覺笑出聲來:“本來你就是這麼乾的?”本來浴桶上被柳夢雲蒙了塊布,將他嚴嚴實實的遮住了,除了腦袋,半點也冇露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