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水的光滑倒是不如何難受,不過沈瓊樓還是低低地嗚了聲,偏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顫著嘴唇道:“你,你輕點。”
她下認識地低頭看藥膏色彩,澄黃的一小缽,驀地想起一句俗話來,黃泥巴沾到褲襠,不是粑粑也是粑粑了,然後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來。
沈瓊樓冷靜地瞧了他一眼,馬車冇過一會兒就進了宮門,他還是住在本來昭睿帝還在的時候給他安排的宮殿裡,倒也冇直接入主嘉明殿,因而她現在也被搬到這裡來了。
兩人固然是正兒八經的伉儷,不過這些日子也冇那啥,沈瓊樓臉漲得通紅,難堪地想要掙開,他手指像是發覺出她的心機,在敏感的頂端時急時緩地打著轉,讓她渾身發軟的倒在浴桶裡。
他抬眼和順而專注地看著她,既有無悔的密意,也有敬愛之人嫁做彆人婦的欣然――沈瓊樓半點不信。
第二天殷卓雍不曉得懷揣著甚麼心機,天賦矇矇亮就起家趕路,到了快下午的時候終究見到了城門,老遠就能看到一群人躬身在那邊等著。
沈瓊樓想問話:“他...”隻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
這些日子京裡大抵是殷卓雍掌權,東西廠這類處所是否暢旺,全看當權者賞識不賞識了,這麼瞧他,想必殷卓雍對他並不待見。
沈瓊樓低頭假裝冇瞥見,不過早晨睡覺的時候還是探手疇昔,辛苦小半個時候才命人打熱水出來。
沈瓊樓想了想,還是謹慎探聽道:“我們...不住在王府裡頭?”
殷卓雍微淺笑道:“當初老三打出去的時候,他們出京暫避鋒芒了,現在天然不在京裡。”
殷卓雍輕笑著四兩撥千斤:“宮裡有些事兒等著要措置,住在王府交來回回不便利。”
元芳等人本來在外頭守著,模糊聞聲裡頭的含混聲響,另有水滴嘩啦啦打在青磚地上的聲音,都又是臉紅又是難堪,元芳到底還平靜些,淡定地叮嚀道:“先把熱水燒上吧,過會兒冇準用得上。”
殷卓雍指尖點了點車圍子:“那不是個善茬,三皇子這回謀反的這般順利,跟他一定冇有乾係,不過都城大亂初定,我這些日子一向忙著休整,以是纔沒騰脫手來清算這攤子,不過已經著人看著了。”
沈瓊樓伸手挖了點膏藥,公然見他大腿內側被磨的紅亮紅亮的,有些處所已經起了水泡,心疼道:“你如何不先讓彆人上上?”
如果平凡人,見到他這般誠心腸說辭做派早就信了,不過沈瓊樓想到他那日來威脅本身的事兒,固然一向冇奉告殷卓雍,但不代表她就這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