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能把人砸死?”孫恩不自發的喃喃自語。
“哈哈哈哈~~”盧循伸手一指,縱聲狂笑道:“莫非那姓衛的受了王凝之盅惑,也來玩一手撒豆成兵?將軍,末將猜想,他那布包裡定然是黃豆!複堂,你猜是甚麼?”
而冇被砸中的,略不留意一腳踩上,當即痛的滿地打滾,打滾過程中,又被身邊的鐵蒺藜紮中,渾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以後則是淺顯長矛兵與弓箭手的異化編隊,這是打擊主力,總人數約有四萬擺佈,再今後另有一些飛梯軍,他們隻在營門四周集結,並未上前,看來是籌算破了營寨再一鼓作氣攻城,至於投石機與床弩,孫恩軍中冇有,客歲攻打山陰時已喪失殆儘,在海島上也造不出來,他的打擊思路仍然是打人海戰術。
“服從!”將士們轟然應諾!
徐道覆緊緊盯著半空中的布包,僅幾息不到,布包已投擲到了最高處,緊接著,包裹的布塊被高空中暴風吹拂的接二連三抖開,一團團雞蛋大小的玄色圓球如冰雹般向著下方的軍陣撒落而去。
“繃繃繃~~”一根根拽住投石機梢杆的繩索被巨斧砍斷,一蓬蓬布包被投射向了半空中!
這更是加快了全軍的潰敗,踩中鐵蒺藜的,隻能抱著腳等候運氣的訊斷,冇踩中的,則撒開腿冒死飛奔,兩翼關照巨盾的萬餘士卒,連車盾也顧不得了,本來車盾是為了防備馬隊從兩側包抄,但會稽馬隊是趁亂直接由中路突進!
可劈麵箭樓上,孫恩麵色烏青,兩眼噴火,被寄予厚望的一次打擊就這麼土崩崩潰掉了,乃至連對方營寨的木柵欄都冇挨著,這讓他冇法接管,如果攻了冇攻破,內心也好受點啊!
衛風底子得空理睬這些人的設法,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火線,悄悄數著間隔。
“他孃的,搞甚麼玩意兒?”城頭的餘姚縣令,再也忍不住的破口痛罵,這一刻,他懊悔交集,恨的是衛風拿作戰當兒戲,悔的是明天就該舉家出逃啊!
這玩意兒孫恩與盧循不熟諳,徐道覆但是印象深切,在陽羨城下就是因猝不及防吃了它的大虧,它名叫鐵蒺藜!
逃去遠處的,馬隊乾脆不追逐,火線大營中已稀有千步兵排成鴛鴦陣衝出,一邊以大竹枝當作掃把利用,打掃、清算鐵蒺藜,一邊收剿降卒,押送回寨,另有人把火把擲向了兩邊的巨盾,馬隊則紛繁上前,距孫恩營寨五百步列隊,防他再次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