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男不滿的嘟囔道:“孫恩都退回海島了,還能有甚麼不測?您部下有一萬兵力,派幾小我護送不就得了?興男可不信抽不出人,並且過一陣子天要涼了,玄月尾不冷不熱,恰是出門遠遊的最好時節,等夏季來了,您讓興男去興男還不去呢!
“可彆亂怪人家!”劉嬌俏麵微紅,從速替衛風辯白道:“阿兄被任為太守不過才一兩個月,能夠動靜還冇傳到那邊吧,也有能夠是真的忙,畢竟他收了那麼多降卒,夠操一陣子心了。”
“冇有,冇有!”劉嬌矢口否定,趕緊抓了隻蝦子塞入口中,隻不過,卻給人一種難以下嚥的感受。
“來了!”劉裕就著水缸洗了洗手,提步邁入膳堂。
父親,您又不是姑母,安知姑母的相思之苦?再說了,您與母親結婚生下興男以後,有好幾年都不擱家,直到投了孫無終將軍,才把我們三個女人接回了京口,當時您打賭賭的歡愉,有一次輸給京口一霸刁逵三萬社錢,被綁在樹上拿鞭子抽,還幸得時任驃騎將軍長史的王謐替您還了錢,您才被放了,當時您命都快冇了,有冇有想起我們娘三個是如何過的日子?您幫襯著打賭,怎不見您為我們操心?”
劉裕把螃蟹放下,眉頭微微一皺,劉興男卻現出了瞭然之色,轉頭問道:“姑母,句章就在會稽邊上,離山陰隻要三百五十裡,那小我也真是的,一個多月了,都不曉得來看望你,他有那麼忙嗎?或者是不敢來我們北府軍的地盤?”
這麼一說,劉裕全明白了,本來是自已的mm害了相思病啊,一絲難堪立時躍上了心頭,讓他主動把劉嬌奉上門,他拉不下臉啊,不由悄悄指責起了衛風,三百五十裡,騎馬也就兩天的路程,莫非幾天都抽不出?劉裕不信衛風不清楚自已被任為了句章太守,句章距會稽的最東麵城池餘姚隻要一百八十裡,鄰居換了仆人,衛風會不曉得?
“嗯!”臧愛親與劉興男各拿了一隻謹慎的剝著外殼,隻要劉嬌怔怔的看會兒,才勉強扒了口白米飯。
‘莫非,是底子對自已的mm不上心?’劉裕的心頭正生出了一絲惱火,劉興男又道:“姑母,要不如許,我們在句章也無聊的很,不如去山陰逛逛吧,傳聞山陰的繁華僅次於建康,明天一早興男陪你去,如何?”
“不可!”劉裕頓時一盆涼水當頭潑下!
玄月二十五日,劉裕終究能夠定時準點回家用膳了,顛末一個白日的繁忙,傍晚時分,劉裕回到了家裡,他的家仍然不大,隻占了個獨門小院,剛一推開門,一股誘人的鮮香就撲入鼻中,句章處於本地,天然背景吃山,靠水吃水,食品除了米飯,便是以各種海魚、蝦、蟹及貝類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