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原義興老兵,包含郡兵在內的夫君新兵均是相互看了看,他們摸不透衛風的企圖,莫非是想聽我們抱怨?
褚靈媛抱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機,與百口向殿外走去,幾近同一時候,以劉牢之為首的北府軍也回到了京口,這一趟出兵固然很窩心,但實際上還是大賺特賺,孫恩、盧循、徐道覆橫掃三吳掠得的資財根基上都落入了北府軍手裡,參與平叛的上高低下或多或少都能分到些財賄。
劉興男插話道:“姑母,這還用問?父親帶了那麼多布帛糧食,必定是打了敗仗得來的犒賞,我北府軍無敵於天下,對於一個小小的反賊孫恩,豈不是手到擒來?這下好了,阿母、姑母、另有興男,都能夠扯幾件新衣服了。”
但緊接著,劉嬌的俏麵就現出了一抹化不開的擔憂,詰問道:“他但是投了逆賊?阿兄,輔國將軍冇取彆性命罷?”
劉裕也勸道:“阿嬌,你嫂嫂說的冇錯,緣份這玩意兒,強來不得啊,趁著還年青,阿兄與你嫂嫂都留意著,早日替你說門婚事,你看如何?”
“甚麼?真的是他?他近況如何?”劉嬌頓時驚呼失聲,聲音中帶著難以按捺的欣喜!前人因為通訊手腕的限定,一次偶爾相逢的結局常常是畢生拜彆,說實話,劉嬌對再遇衛風已經不抱有太大但願了,畢竟亂世中與一名隻要一麵之緣的流民相逢,其機率可想而見,隻是她的脾氣中有股韌性,心想如何著也得等他兩年吧。
衛風並不出聲,站一旁細心察看,他的重視力更多的投放在了被強征參軍的夫君身上,這些人從大要看,與郡兵及原義興軍冇有太大的不同,但細細一比較,精力麵孔卻差了點,也難怪,過慣了自在安閒餬口的夫君,如何能接受的了呆板而又嚴峻的虎帳餬口?
校場中,熱氣滿盈,一排排精赤上身的男人,頂著炎炎驕陽打著軍體拳,整整齊齊近萬人,跟著那聲聲呼喝,倒也氣勢澎湃。
劉嬌略一沉吟,又道:“阿兄,你方纔提到,孫將軍把你保舉給了輔國將軍,以你的才氣,與衛家郎君誰高誰低妹不清楚,但定會有一飛沖天的機遇,妹模糊有種感受,或許有朝一日,你將與衛家郎君正麵為敵,真到那一天,妹願在你倆之間居中調和,免得誰傷了誰都不好,當然了,如果衛家郎君對妹全無半點情意,就當妹冇說好了。”
劉嬌搖點頭道:“阿兄談笑了,阿兄交遊遍天下,妹如何猜想?還是彆賣關子了吧?”